我清醒過來。
我剛提離婚,他就趕回來,隻是為了穩住我。
可然後呢?
他就是想用博得我的原諒,然後心安理得地忙自己的事,繼續忽略我。
我冷冷地抽出手,說:“你既然回來了,就跟我去民政局離婚吧。”
孫屹州眼裏慌亂不已:“婉婉,我回來是跟你道歉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別過臉,正對上陳玟的眼神。
陳玟點點頭,說:
“孫總,你別為難婉婉了,她跟你結婚這幾年一點都不快樂。”
“你給她再好的物質生活又怎麼樣呢?你根本不懂女人,也不懂她。”
陳玟的話又一次戳中了我的內心,一旁的孫屹州,連呼吸聲都十分沉重。
“婉婉,那你......先好好休息。”他拖著腳步走了出去。
我癟癟嘴,還沒哭出來。
陳玟就說:“你看看他,明知道你現在心裏難過,說走就走,也不關心下你痛經好了沒?”
“就這樣的男人,你還為他哭個什麼勁兒?”
想想也是。
偽裝的深情比草賤!
接連幾天,陳玟都陪在我身邊,每天跟我分析孫屹州的所作所為。
我越發堅定他不愛我了。
隻是因為年少時的愛戀把我們捆綁在一起。
他現在眼裏隻有工作隻有錢。
或許,在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還有另一個讓他牽掛的女人。
這個婚,我離定了。
陳玟陪我去商場喝下午茶。
突然,孫屹州的姐姐給我打來電話。
“別接,肯定是來當說客,勸你不要離婚的。”陳玟直接上手按掉了電話。
那邊繼續打,顯得十分執著。
“算了,我接一下吧。有你在,我不會那麼容易被說服的。”我接通電話。
孫屹州的姐姐焦急萬分道:“婉婉,你現在方便嗎?爸出車禍了,媽一個人搞不定,你......能不能去醫院看看他們?”
什麼?出車禍?
我朝陳玟看了一眼,她癟癟嘴小聲說:“騙你的。”
“大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是你給我打電話?爸傷到哪兒了,誰撞的?”我冷靜得像福爾摩斯,要試探出真相。
大姐愣了片刻,說:“媽給我打電話,說也沒說清楚。我這人在外地,再著急也趕不回來啊。”
“屹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聯係不上。我沒辦法才跟你打電話的。”
陳玟努努嘴道:“怎麼可能......”
我胸有成竹摸清了事實,語氣平和道:“大姐,你知道我要跟屹州要離婚的事了吧?就別以爸媽為借口來挽回了。”
大姐聲音拔高:“什麼?離婚?我不知道啊。
婉婉,你先去看看我爸吧,我媽膽小,我怕她招架不住。其他事,我們回頭再說,行嗎?”
我身子往後一靠,冷冷地回答:“我不去。都要離婚了,也不是你們家兒媳婦了,就這樣吧。”
說完,我直接關了手機,陳玟滿意地朝我點頭稱讚。
可晚上,孫屹州打來電話,歇斯底裏地衝我喊道:“溫婉,現在不是你要跟我離婚,是我要跟你離!”
“孫屹州,你衝我鬼叫什麼?”我也沒了耐心,“離就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掛斷電話,我氣得直哆嗦,忙跟陳玟撥了個視頻。
陳玟不以為然道:“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看你怎麼都不聽勸,他也沒什麼耐心了。
嘖嘖,什麼愛你,都是假的。”
我心灰意冷,相戀四年,結婚三年,也不過如此。
第二天,孫屹州如約到了民政局。
他一言不發,在離婚申請表上簽了名字,就匆匆離去。
一個月後,我們去領結婚證時,我看見孫屹州的胳膊上掛著一塊黑布。
“這是?”我開口問。
他低垂著頭,有氣無力:“我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