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不到半分鐘，孫屹州打來電話。

“寶寶，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在你身邊。”

他聲音沙啞，聽起來很憔悴，

“我保證，忙完這個項目就回來陪你。我們去旅行，去看極光，好不好？”

聽到他的聲音，我的眼淚又決了堤，邊哭邊喊：“不好！我要跟你離婚，立刻、馬上！”

孫屹州聲音越發低沉了：“寶寶，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愛你，你給我一點時間。”

“我不要！你根本就不愛我，連我生日都不回來，我們結婚紀念日也不陪我。

你就是個大騙子，我恨死你了！”

我泣不成聲，控訴他的種種罪行，

陳玟在一旁點頭鼓勵我。

孫屹州語氣有些焦灼了：

“你生日時，我送你的全球限量款藍寶石，你很喜歡啊。

紀念日那天，我拿下了大單，也第一時間把獎金轉給了你。”

“老婆，如果這都不是愛，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陳玟衝我比口型：“P—U—A。”

我看懂了，他想道德綁架我。

“這當然不是愛。愛是陪伴，是照顧，是提供情緒價值，這些你給過我嗎？”

“你以為你現在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嗎？我要的是溫暖的家，而不是充滿同臭味的空殼！”

我不甘示弱地叫喊，氣喘籲籲。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過了半天，他才開口：“老婆，你先冷靜一下。我再給你轉......”

“我不會再要你的臭錢的！”

吼完，我掛掉電話，任由眼淚流個不停。

陳玟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婉婉，你終於清醒過來了！”

原來，發泄情緒是這麼痛快。

“好了，別哭了。你已經邁出了這一步，落子無悔，大步往前就對了。”

我艱難地扯起嘴角，躺下身子，閉眼休息。

一閉眼，全是孫屹州。

說不難過是假的，孫屹州一張冷峻帥臉，長腿窄腰，還日進鬥金。

他什麼都好，可是就像陳玟說的，那又能怎麼樣？

我要的是愛和陪伴，而不是隻能在回憶中找溫存的想象。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再醒來時，卻看到孫屹州頂著黑眼圈坐在床邊。

我一定還在做夢。

閉上眼，真真切切地聽到孫屹州的聲音：“老婆，你好些了嗎？”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緊閉雙眼，不敢睜開。

這不可能是真的。

“老婆，我一夜沒睡，趕回來陪你，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他拉起我的手，拉到嘴邊蹭了蹭。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孫總？”陳玟的聲音響起，我睜開眼，才相信這是真的。

陳玟提著打包盒走過來：“婉婉，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看你睡著了，就去買點吃的。”

“辛苦你了。”孫屹州聲音低沉。

“沒辦法，誰讓我心疼婉婉呢。孫總，不是我說你，你對婉婉太不上心了。”

孫屹州羞愧地低下了頭。

趁這功夫，陳玟又對我比了比口型：“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