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軍府眾人趕到時,靈堂裏空空蕩蕩,根本沒有什麼人啊鬼啊,隻有兩具屍體安靜的躺在棺材裏。
而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我與霍錦正打的不可開交。
我鉗製住他摸向我懷裏燒雞的手,他便用腿壓住我我的下半身。
二人緊緊貼在一起,就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分半隻!”
“我不要!”
我和霍錦邊打邊掐,誰也沒注意到棺材外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棺蓋下移幾分,我瞬間挺屍,留霍錦一個人,與來人大眼瞪小眼。
笑話,我替嫁娘的職業素養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霍錦眼看瞞不下去了,猛咳兩聲:“額這個,老爹呀,你先讓我出去,我慢慢和你解釋”
就在霍錦扒著棺沿往外擠時,我暗中將燒雞穿過棺材縫隙,指尖一推,燒雞便搶先一步閃亮登場。
眾人盯著滾到腳邊的燒雞,又看看棺口卡著的霍錦,那沉重的眼神足以讓霍錦十年抬不起頭來。
我隻顧了一時爽,卻沒想到這廝會立馬報複回來。
他破罐子破摔般的向眾人宣布,我也是假死逃婚的一份子。
盡管恨的咬牙切齒,我還是在被抬出來那一刻逃跑了。
這親事黃了,礙著侯府的臉麵,我得出城躲幾日風頭。
我去了城郊的破廟,那有我藏的三個大饅頭。
饅頭凍的硬冷,我便支起火堆,火苗舔著麵皮的焦香味立馬勾得肚子警鈴大作。
就在我剛吹掉炭灰準備大快朵頤時,破廟木門“吱呀”一聲被人踹開。
來人是霍錦,外頭下了雪,他發梢掛著冰渣,一手扶著門,一手指向我,氣喘籲籲的說了些什麼。
沒等我聽清,他餓狼似的撲了過來,我便以為他是來尋仇的。
男人小雞肚腸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擺出迎戰的架勢,在霍錦靠近時,一腳踹在他膝窩,誰知他竟順勢癱軟在地,拿起剛烤好的饅頭,張嘴就是兩大口。
哇塞,好狠毒的陰招。
我氣得揪住他衣領猛晃:“你還我饅頭”
他眼皮動了動,喉結滾動著擠出半句話:“給你…留了半塊…”
話音剛落,眼皮一翻又沒了動靜,手裏還攥著半塊焦饅頭。
訛我是吧,有家不回天天找我搶飯。
怪不得人家白小姐不嫁你呢。
可我也真的不能見死不救,隻好咬咬牙帶著霍錦去了郊外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