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女兒已經進手術室兩小時了,可需要的備材還沒送到,我不禁有些著急。
連忙攔下一個醫生詢問,得到的卻是他無奈地回答。
“手術已經開始了,但拿支架的同事那邊出了問題,支架被人拿走了。”
如果不能如期進行二輪手術,女兒可能會變成瘸子!
惶恐的情緒瞬間占據我的內心,我慌張地問支架去哪了。
卻收到了林夏的消息。
女兒需要的支架正在她手上。
林夏的消息一個接一個。
“姐姐,你是不是很需要這個支架可惜了小寶今天傷到了小拇指,支架隻能給他用了。”
“你知道嗎?沐川說你女兒瘸了就瘸了,但我兒子可千萬不能有一點殘缺~”
女兒的夢想是成為舞蹈家,我怎麼可能讓她變成瘸子!
我急匆匆地往林夏發的位置走去。
就看見江沐川一臉疼惜地抱著林安安撫。
而林夏口中的傷腿,不過是刮掉了一點皮。
林夏嘟著嘴嬌滴滴地開口:“沐川,我聽醫生說這個支架姐姐好像很需要,她要是知道你把支架攔下來會不會很生氣哇。”
江沐川安撫地摸著她的頭:“她生氣什麼,你記住誰都沒有我們兒子重要。”
壓抑已久的情緒在此刻終於崩盤,我走上前想問江沐川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可還沒張嘴,一旁的林夏突然跌倒在地,抱著肚子不斷喊疼。
江沐川見她倒在地上,反手就給了我一耳光:“許然,你是不是有病!平白無故地把人推倒。”
我著急地想說自己沒有推她。
卻見林夏抱著肚子哭哭啼啼:“姐姐,我知道你因為支架對我有意見,可我的孩子也很需要它。”
“更何況……”
林夏欲言又止,江沐川接過她的話:“更何況小寶是因為你的夢魘,跌下床傷了腿,於情於理這個支架也應該給他。”
我搖頭苦笑:“她兒子的腿還能等,可我女兒等不了!”
江沐川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冷聲道:“那你就跪著求林夏,隻要她同意了支架就給你。”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江沐川卻失去了耐心,他揮手示意身後的保鏢將我壓倒在地。
他這是裝都不裝了。
我紅著眼抬頭,屈辱地問他還想怎麼樣。
他看了林夏一眼,林夏順勢倚靠在他懷裏:“那就讓姐姐證明一下,她需要這個支架吧。”
江沐川頓了頓,示意旁邊的保鏢折斷我的右手。
我瞪大了眼睛,啞聲道:“江沐川,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知道右手對我意味著什麼。”
可回答我的卻是他冷漠的眼神和決然的手。
哢嚓幾聲巨響,驟然傳來的疼痛近乎讓我暈厥,我渾身是汗的癱倒在地。
就聽見林夏捂嘴驚呼:“沐川,姐姐剛剛又瞪我了,這個支架我又不想給了~”
我痛得眼前有些發黑,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出不了聲。
江沐川望著我沒有出聲,眼底浮現出一絲掙紮。
很快這絲掙紮就被林夏的喊痛的聲音掩蓋,江沐川立馬示意保鏢在給我點教訓。
保鏢點頭後,拖死魚一般將我拉出去,點燃了手上的燃油棒。
高熱的油棒遇火竄了出來,滾燙的溫度彌漫在我上方。
我慌亂地掙紮,張嘴哀求卻隻能看見江沐川抱著林夏離去的身影。
保鏢見我一直在動,不耐地扇了我兩耳光,緊接著膝蓋壓住我受傷的右手。
鑽心的疼痛彌漫全身,我幾近昏死過去的時候。
一陣嗬斥聲傳來。
迷迷糊糊間,我看見隱居山村的族人都跑了過來。
壓抑許久的委屈,頃刻爆發,眼淚串珠一樣地往下掉。
族長心疼地扶起我,旁邊的族人也在一旁擔憂地望著我。
他們小心扶住我的手,將我送往醫生處。
另一隊族人則負責對接女兒的手術。
在確保一切得以解決後,族長給了我一張機票。
“孩子,走吧你解脫了。”
我哽咽地點點頭,帶著女兒登上飛往南城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