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知青下鄉,我在插秧地意外撞見有人惡意行凶。
便衝上去以命相搏,亂刀下勉強將性命垂危的縣長拖了出來。
急著向丈夫王銓安敲門求救。
不料他竟將我狠狠拒之門外,害我被尾隨其後的凶手當場砍死。
事後還卻謊稱救了縣長的是我妹妹,不僅頂替我嘉獎拿到手軟。
自己還享盡大好名譽,在單位連升三級。
兩個人一時間風光無限,不久便結了婚,幸福美滿。
隻有我屍骨未寒,成了被惡狼啃食的一灘臭泥。
再睜眼,我又回到縣長遇害的那天。
......
“你這臭老九假公濟私,拿著那麼多宅基地不分,到手的媳婦全跟別人跑了!“
“你這種人怎麼配在這做縣長?今天別想活著回去!”
樹蔭後一陣熟悉的咒罵聲兀自響了起來。
我竟然重生了!
“可是你家祖輩成分並不好啊。”
話音未落,縣長就被急紅眼的凶手狠狠刺了一刀。
“啊——”一陣揪心的慘叫立刻將我拉回現實。鮮血染紅秧苗。
現在救人要緊!
我抄起手邊的鐵犁耙不管不顧衝了上去。
朝著對方的頭狠狠就是一下。常年勞作的緣故,我的力氣並沒有占據下風。
可這凶手也絕非什麼善茬,殺念上了頭。握緊尖刀就要衝縣長命害刺下。
千鈞一發之時,我以身擋住,小腿竟被直直紮穿了。
天呐!這股刺痛簡直要命,為了活下去,我衝著對方又狠狠給了幾下。
才勉強將不省人事的縣長從血泊中拖出去。
“王銓安!開門,快開開門啊!”手都快被我敲腫了。
破舊磚瓦房裏,男女淫亂的呻吟聲這才漸漸停歇。
上一世,丈夫王銓安就和妹妹搞在了一起。
開門看見是我擾了興致,上來就是重重一巴掌。
他怕惹上麻煩,把陌生男人扔進柴房喂雞。
卻把被打暈在地的我,狠心關在門外,轉身和妹妹繼續歡好。
直到凶手照著血跡尋來,我才在亂刀下被活活捅死。
思緒收斂,隻感到渾身冰涼一片,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先活下去。
隻聽院子裏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大。
在王銓安開門之前,我捂著刀口痛苦躲到了草垛。
“真晦氣,這是哪個殺千刀的又賴在我家門口?”
丈夫用力踹著地上的[男屍],發出一陣相當暴躁的怒吼。
“別他媽死在這!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喂雞算了!”
隻聽柴房傳來“嗵”的一聲,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屋子裏交纏的撞擊又響了起來。剩下的時間卻不多了。
我急中生智摘了些草藥,用盡最後一口氣翻進後院。
將藥汁滴到縣長血淋淋的傷口上,生生將他疼醒。
“嘶——”
男人漸漸恢複意識,看到眼前的陌生環境,嚇得一機靈。
“噓!”我捂住他的嘴用氣音說道,“別出聲,凶手馬上就要追過來了。”
男人立刻變得謹慎起來,急忙摸索著兜口印章,小聲問道:
“你是誰?難道跟他們是一夥的?”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
“方才我有聽見,那些人想逼你蓋章。”
“你不肯,就惹上了事對不對?我看你像個好人,才舍命出來相救的。”
男人仔細盯著我受傷的小腿,這才慢慢放下戒備,長長舒了口氣。
“先別動,我幫你止血。”我示意他重新躺下,用力扯開麻衣布條,死死包緊傷口。
隻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凶手找來了。
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