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科考隊東奔西走三年,我被選入了保密計劃。
臨別前我如蘇清哲所願,不再強求得不到的東西,成為了最溫柔包容的女朋友。
他用手給養妹暖肚子,我不再指責他沒有男女邊界。
他和養妹在極地冰川前相擁著許諾要陪伴彼此走遍大江南北,我不再發瘋大吵大鬧。
我自覺退場讓他們單獨相處,可他卻開始黏著我了。
慶功宴開始前,他的養妹打電話說自己裙子拉鏈拉不上,讓他去幫忙。
我自覺地把車鑰匙遞給他,
“快去吧,等下我自己打車過去。”
他的腳步蹲住,臉上竟是茫然,
“你不吃醋了嗎?”
......
車鑰匙半天沒被接過去,我直接放到了玄關上。
蘇清哲卻拉住我,像是在研究什麼陌生的東西般打量,
“你這次怎麼不攔我了?”
上次深入南極,我受凍高燒不退,拉著他的衣角哀求他不要留我一個人。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隻因顧秋玉說她一個人睡冰屋害怕。
那時他是怎麼說的?
“秋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有什麼資格阻攔我?”
這次我順了他的意,他怎麼又不滿了。
他的目光不依不饒,勢要探究出原因。
我語氣平靜,
“你妹妹是你最重要的人,我沒資格攔你。”
蘇清哲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我的把柄,
“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不吃醋,這是還在為我之前的話生氣?”
定下了我的罪名,他語氣變得不耐,
“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吃秋玉的醋?”
“她是我妹妹,和我相依為命長大,你和她有什麼可比的?”
我順從點頭,
“我知道的,我和她確實沒什麼可比的。”
他語氣更差了,
“你是在陰陽怪氣?”
我沒有爭辯,
“你快去吧,她肯定很需要你。”
蘇清哲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你還在玩欲情故縱這套?”
“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次不會再信你了。”
他目光牢牢鎖著我,仿佛我犯了什麼彌天大罪。
我茫然一瞬,才想起來他指的是半年前。
那次是家人傳來爺爺重病的消息,我急著要走。
本來蘇清哲已經答應了送我去機場。
臨了卻接到了顧秋玉的電話,說她的貓跑丟了,讓他來幫忙找。
我心裏著急,拿起車鑰匙就要走。
蘇清哲將我推到地上,搶回了車鑰匙。
我不想與他拉扯爭執,準備打車自己離開。
那是蘇清哲第一次因為我的退讓而猶豫。
可最終他還是沒有送我去機場。
“秋玉的貓陪了她五年,她沒有其他親人,貓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沒有貓她會活不下去的。”
“而你就算沒有了爺爺,也還有奶奶和父母,還有很多人給你關愛。”
“秋玉得到的愛太少了,你就不能有同情心一些嗎?”
幸好爺爺的情況好轉,我沒有留下遺憾。
而這也成為了我欺騙蘇清哲的證據。
“明明你爺爺沒有事,為什麼還要耽誤秋玉找貓?”
“你知不知道若是再晚來一步,那貓就會被賣貓肉的抓走?那可是一條生命!”
就因為顧秋玉的眼淚,他對著我冷言冷語了好幾個月。
想到此,我明白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
蘇清哲已經認定了我在耍心機。
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是,你別去了,親兄妹都應該保持距離,更別提你和你養妹。”
聽到了熟悉的阻攔,蘇清哲終於滿意了,
“你別多想,我隻把秋玉當親妹妹。”
“先去換衣服,等下我回來接你一起去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