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職業生涯被毀,也失去了人生自由,徹底被圈禁在這方寸之地。
渾渾噩噩五天。
我收到一條行業大佬的邀約,試探著跟陸淮深商量的時候,他突然發瘋,“江綰月,你就這麼愛設計?”
“是。”
他低笑了一下,從沙發底下抽出一隻五斤重的鋼製項圈,套在我的脖子上,上麵刻著“陸淮深的狗”五個字。
我被這幾個字燙到,項圈邊緣劃破脖頸,鮮血流淌下來。
他抹了一把血沾在我的唇瓣上碾磨,“好啊,那我陪你。”
我不知他又發什麼瘋,他將我打橫抱起來,扔進了保險庫,溫度低得人直打哆嗦。
桌麵上擺著各種設計用的文具,他笑,“綰綰這麼喜歡,一定可以克服所有困難的吧?畢竟當年綰綰為了設計,拋棄了奄奄一息的男朋友。”
我攥緊畫筆,身子止不住地發顫,五年前他在ICU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為了夢想毫不猶豫地遠走他鄉。
“畫!”他威脅道。
我盡可能地讓自己凝聚精神,但手指還是無法控製地僵硬。
他笑了下,在空中高懸一杯腐蝕性的液體,我的身子抖一下,液體就會偏移澆在我的手背上。
他的聲音如同鬼魅,吻著我的耳垂。
“江小姐可千萬別毀了這大設計師的手。”
我吞了口唾沫,隻在白紙上畫了兩筆,肩頸上忽然傳來一股灼燙的痛感,我疼得目眥欲裂。
身子一顫抖腐蝕性的液體全潑在了我的右手手背上。
手背很快覆蓋上粘稠的暗黃色液體,皮膚大規模的潰爛,發黑。
我疼得眼淚飆出來,右手灼燙發疼,舉在空中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痛。
但陸淮深依然沒有停止的打算。
自顧自地用煙頭在我肩頸處劃著什麼,喃喃自語,“綰綰,這裏曾經不是紋著我的名字嗎?背著我洗掉了真是不乖。”
我哭著求饒。
他停了一下,偏頭看我,“所以綰綰,為什麼要洗掉?”
“我......”
“不愛了,嫌我惡心。”陸淮深自問自答,若無其事地用煙頭在我肩頸刻上屬於他的名字。
灼燙的燒焦味在空氣中蔓延,他鉗製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動。
等最後一個字寫完,他才滿意地在上麵吻了吻,“真好看,綰綰,要一直留著屬於我的印記才對。 ”
手背暗紅色的血肉凸現,滲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才抽空看了我一眼,將我抱出保險庫,叫來家庭醫生為我處理傷口。
醫生有些同情地說我的手以後可能無法再從事精細的繪畫行業時,我閉著眼睛眼淚不停地掉。
肩膀痛,手背痛,渾身哪哪都痛,可心臟卻最痛。
陸淮深低笑了一下,從我的手腕一路往下親吻,聲音病態瘋狂,“真好,綰綰,你的手再也沒法從事設計了。”
“沒了這雙手,綰綰,你還怎樣離開我呢?”
我的心疼得快要暈過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低低地抽噎著。
陸淮深,你怎麼這麼狠?
我們一起養了十年的狗,你眼都不眨得殺掉。
我從小的設計師夢,你眼都不眨得摧毀。
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