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誌哥!”
我朝著他大喊,又跑到他的身旁去詢問原因。
可大誌哥滿臉怒氣,死死攥住了拳頭,叱罵一句:“陳澤民瘋了!”
“他死活不相信通知書在唐婉心身上,說你不可能考上大學!唐婉心是知青,你隻是個村婦!說你在騙人!”
哪怕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當聽到陳澤民那般詆毀我,瞧不上我時,我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可大誌哥臉上的傷看起來十分嚴重,我問:“你們打起來了嗎?”
大誌哥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點點頭。
“唐婉心這個綠茶問我為什麼是我來幫你拿通知書,非說我們兩個廝混到了一起!我氣不過,罵了她,陳澤民便氣得跟我打了起來。”
大誌哥的話像跟尖針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紮到我的心,心窩疼得厲害。
我拚命忍住眼眶的淚,給大誌哥真誠的道歉。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澤民會因為唐婉心跟他玩得最好的兄弟大打出手,要知道,兩人有著生死之交。
如果陳澤民不相信他,那誰的話他會相信呢?
卻在這時,我扭頭看到了一旁的派出所,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朝著派出所跑去。
“警察同誌!我舉報有人偷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我氣喘籲籲朝著警察同誌大喊。
與此同時,我抬頭看了一眼警察局的鐘表,時間過去了一半,還剩十五分鐘。
在毫無征兆下,我朝著警察狠狠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頭道:“警察同誌,我求求你幫幫我!”
對麵的警察嚇得連忙起身,上前要將我扶起來。
可我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肯起身,又朝著警察磕頭。
警察同誌被逼無奈,隻能答應跟我走一趟。
於是我跟大誌哥走在兩位警察同誌後麵,一起去了國營商店。
一進門,我便看到陳澤民扭開雪花膏的蓋子,親昵地擦在她的脖頸上。
兩人沉溺如此,以至於當我們踏進商店,兩人都沒有發覺。
直到警察同誌朝著一臉甜蜜的唐婉心開口:“同誌,這個女同誌說你藏了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麻煩你配合調查。”
對麵的兩人聽到這話,紛紛回頭。
唐婉心臉上露出詫異驚慌的表情,而當原本同樣不解的陳澤民看到我的那一刻,立馬恍然大悟。
他將唐婉心擋在身後,那鄙夷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顧佳怡,鬧夠沒有?”
大誌哥和警察紛紛替我說話。
“陳澤民你是不是失心瘋?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
“陳同誌,請你配合調查!”
可陳澤民卻冷哼一句:“她顧佳怡能考上大學?小學都沒讀完的人上大學?你們信嗎?婉心可是知青!她才有可能上大學!”
破碎的嗚咽從喉間溢出,我拚命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上前懇求著唐婉心:“你把通知書還給我,求求你了......”
可唐婉心無動於衷,臉上滿是戲謔。
我抬眼看到國營商店掛著的鐘表,時間飛逝,竟然隻有短短的八分鐘了。
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明年我將要麵對惡婆婆的催生,直到將我拖死在這個村裏,永遠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想到這,我急得淚流滿麵。
可唐婉心隻是眼尾泛紅道:“嫂子,我真的沒有拿你的通知書,你是親眼看見了嗎?”
說到這裏,陳澤民也上前質問:“顧佳怡你真是心機深沉!婉心整天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拿你的錄取通知書?”
這一騷動,引起了很多村民來圍觀。
大家紛紛懷疑我是為了報複唐婉心而栽贓她,這一下我有理也說不清楚。
不安下,再一次抬眼時,卻發現了竟然隻有五分鐘了!
我再也顧不上任何人的阻攔,抓住警察同誌的手道:“搜身!通知書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