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從麵相上看出來的。”
秦藝茹吞著口水,眼神躲閃。
顧時寒的病情是她在前世的新聞裏知道的,終身未婚的顧時寒沒有子嗣,遺囑裏表明所有資產都會捐給慈善機構。
據人說,是因為他早年間跟人打架搶地盤的時候,被對方用器械傷了子孫根,絕嗣了,從而影響生育能力。
他不想耽誤女生,才始終單身。
秦藝茹不知現在的顧時寒是否健康,她隻是賭一把。
沒想到,賭對了。
秦家世代都是赤腳大夫,保存了幾個祖傳秘方,能夠治療跌打損傷、燙傷和不孕不育,剛好對症。
杜筱華後期曾經靠著這些秘方開了幾家藥廠,賺得盆滿缽滿。
證明秘方是有效的。
天助她也!
“我們先簽合同,把治好的條款寫在裏麵,如果沒有成功,你不認賬就行,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秦藝茹把兩萬塊塞到顧時寒襯衫的領口裏,指腹觸碰到他結實的肌肉,耳根泛粉,嘴角控製不住的揚起,“吃虧的是我,錢都給你了。”
“你要是不認賬,不讓我參與管理,我哭都沒有地方去。”
秦藝茹義正言辭的說服他,“看我對你多信任。”
她說完,低頭看著殘留肌膚溫度的指尖,前世她省吃儉用,衣服都舍不得買幾件。
哪裏有過近距離接觸年輕男人的機會,沒想到這次倒是補回來了。
顧時寒不愧是最帥首富,姿色確實不錯。
“好......按你說的,四六分。”
顧時寒皺眉,兩人回到苟廠長的麵前,在合同上摁下手印。
走到廠門口,秦藝茹回頭看著牌匾上掉下來的字,滿心都是興奮,“這家廠是我的了!”
“媽!”
飼料廠的空地,杜誌亮騎著自行車,看到秦藝茹顧不得停穩,直接把車扔到旁邊的地上。
他直奔著跑過來,扯著她的胳膊,怒目圓睜的瞪著顧時寒問,“你是不是把家裏的錢都拿出去給他了?現在外麵的騙子那麼多,你可不能信,把錢趕緊要回來。”
“家裏需要用錢的地方那麼多,媽,你不能太自私。”
杜誌亮語氣嚴厲,秦藝茹卻直接甩開他的手,揉著吃痛到泛紅的手腕。
“你從哪兒聽到的謠言,跑到這兒來胡說八道。”
秦藝茹趁著轉身的空擋,給顧時寒使了個眼色,雙手飛快的搓了搓,希望他能幫忙。
杜誌亮頓了頓,“你別管,反正今天他一分錢也別想拿走,這家飼料廠都已經破產,除了這塊地皮還能值點錢,都是廢的,媽,你簡直是糊塗。”
秦藝茹餘光瞥見遠處躲躲閃閃的身影,一眼就認出是混混小東子。
小東子遊手好閑,喜歡到處偷雞摸狗。
顯然是他想跑到飼料廠偷東西,恰好碰到他們在商量收購的事情,跑回去告訴杜誌亮的。
“是我求顧老板,讓他同意我去廠裏幫忙打工的。”
“廠裏的工作被你頂掉,我沒有收入,家裏那麼多張嘴等著吃飯,我出來找生路,有什麼問題嗎?”秦藝茹說罷,示意顧時寒替自己解釋。
顧時寒眯起眼睛,半晌,點頭的幫腔,“是,每個月三百塊錢,讓她打工。”
“真的?”
杜誌亮半信半疑的看著兩人,最終仍舊是頭腦簡單的相信。
秦藝茹把他甩開,坐著大巴車回到市區。
她哼著流行歌曲,靠著車窗看著街邊的景色,騎著自行車的人們打扮時尚前衛,她托著下巴,注意被走進金店的兩道熟悉身影吸引——周菁菁和杜建軍?
“師傅停車!”
秦藝茹跑到後門,奔著金店而去。
櫃台前,周菁菁滿臉幸福的挑選著金項鏈,任銷售員拿出一條放在脖頸上,甜甜地笑著看向杜建軍,“好看嗎?”
“好看。”
杜建軍點頭,動手掐著她的臉蛋,“包起來吧。”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周菁菁輕輕推著的拒絕,眼睛裏卻閃爍著不舍。
“廠裏發了獎金,給你買禮物是應該的,金項鏈隻有你戴著才好看。”杜建軍摟著周菁菁的肩膀,聲音放低的說,“這幾年確實委屈你了,但我正在考核的關鍵時期,如果跟秦藝茹離婚,恐怕會受影響,等我當上副廠長,我肯定會跟她離婚的。”
“好,我等你。”
周菁菁用手摸著金項鏈,聽著杜建軍的話,並不在意。
她甘心做杜建軍的情人,是看重他舍得花錢又大方,長得也還算不賴。
至於離不離婚,她根本沒有考慮,畢竟秦藝茹性格溫順又好拿捏,讓她照顧杜建軍的吃喝拉撒,在家洗衣做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