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了將近一個時辰後,李勝又跟張嫣兒簡單吃了一些晚飯,補充了一下消耗的體力精力。
此時,張嫣兒發絲還淩亂散在額間,以及種滿紅色痕跡的白嫩脖頸上。
李勝卻是起身,穿好了衣服,又把今天從鐵匠鋪買的一把手斧和短刃尖刀,收在懷中。
“夫君,你這是要去哪?”張嫣兒見狀,紅撲撲的臉上,立刻充滿了關心。
李勝捏了一把她緋紅的臉蛋,低聲說道:“洪家兄弟,在屯子裏還有一個姘頭,我懷疑她知道昨晚一些事情,我且先去探探,萬一有什麼麻煩,順道解決了。”
張嫣兒頓時一顆心,撲騰騰的狂跳起來。
她當然知道,自己夫君所說的‘解決麻煩’是什麼意思。
雖然昨晚親眼目睹夫君解決兩個壯漢潑皮,但心中還是不由一陣擔心。
“夫君,我與你同去......”張嫣兒想著,自己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可也能幫著夫君盯梢。
李勝笑了一下,說道:“我去去就回來,你就好好在家裏等我,嘿嘿,收拾完了麻煩,回來等我!”
李勝說罷,就轉身出門,沿著昏暗的星光下,順著記憶中的道路,尋摸到了寡婦楊二嫂的家裏。
在悄悄靠近後,李勝發現楊二嫂家並沒有養什麼看門放哨的大鵝、黃狗等,便放心大膽翻牆跳了進去。
楊二嫂自從守寡後,原本四間房的院子,就中間砌牆分隔,跟公爹楊老驢分開住。
李勝看到東院亮著昏黃的油燈,跳進來的便是東院。
當他靠近亮燈的房間,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陣男女不正常的呼吸的聲音,那動靜一聽,便知道是在幹什麼事情。
“這個楊二嫂,姘頭兄弟剛死,就這麼快接上了?銜接的挺好啊。”李勝心中也不禁納悶驚奇。
李勝悄悄靠近窗戶,一口唾沫,粘在手指上,輕輕捅破一個小孔,向著裏麵望去。
隻見昏黃的燈光下,兩個男女正在混戰的好不痛快。
可惜,楊二嫂有些肥膩的,並不怎麼養眼。
李勝卻猛然間發現,裏麵正在與楊二嫂糾纏再一起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楊二嫂的公爹楊老驢。
“娘的!這是什麼情況啊!”
李勝對此極為震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公公兒媳竟然敢玩這麼花。
正在李勝驚訝的時候,房間裏的楊老驢頃刻間就沒動靜了。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摟在一起躺在炕上,說起來閑話。
他們的一句話,立刻就讓李勝臉色冷若寒霜。
“爹,洪家兩個殺千刀的,肯定是李勝弄死的,絕對不是什麼被野狼咬死的。”
“你咋知道?”
“哼,昨天他們從我這走的時候,就是說要去李勝家要賬的,你看,我這還有李勝欠債的備單子呢!”
李勝心中大驚,這才想起來,古代的欠債文書,一般都是一式三份,債主和借債人,另外還有一份備用,在中間人或債主手中。
看來,楊二嫂手中的那一份,就應該是備用的。
“嘿嘿,太好了,這麼說的話,我明天就去告官,李勝那賴子絕對逃不了幹係!”楊老爹看著手中債單,露出得意的貪婪笑容。
“沒錯,李勝那小子發了財,咱們正好咬上一大口,給他全吃過來。”楊二嫂洋洋自得的笑道。
古代時候,衙門大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一旦沾上官司,特別是人命官司,任憑你是有罪還是無辜,那都是要被剝掉一層皮的!
更何況,李勝與洪家兄弟的債務關係,更加難以洗脫嫌疑。
李勝手中掏出手斧,目光冷冷的看向屋子裏的一雙男女。
刹那間,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房間裏麵,在即將發財的刺激下,一雙狗男女,不禁又準備操練起來。
李勝來到房門前,輕輕一推,發現房門竟然是門栓插上,便用短刀插進去,一點點撥動劃開了裏麵的門栓。
嘭!
李勝猛然推開房門,一躍衝進屋子裏。
“誰?!”
楊二嫂和公公,此時全都光著身子,露出驚恐的神情。
等他們看清楚來人,竟然是剛才密謀算計的李勝後,又看到李勝手持利刃,頓時麵如死灰。
“李家兄弟,你,你,你這是幹啥啊......”楊二嫂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故意落下手中的被子,露出白膩的肉脯,試圖進行美人計。
李勝冷冷一笑,“我有東西,落在你這裏,今天親自來取。”
“大侄子,什麼,什麼東西啊?”楊公爹哆哆嗦嗦的問道。
楊二嫂卻是反應迅速,立刻赤條著,取出那張債單子,向著李勝伸手遞過來。
李勝接過來,確認無誤後,扔進旁邊的炭爐,頃刻間燒成了灰燼。
“李家侄子,東西給你了,你,你快回去吧。”楊老爹見狀,小聲哀求道。
“是啊,大兄弟,你快回去吧。”楊二嫂也跟著說道,發現李勝腳步毫不動彈後,又露出一個賤笑,繼續說道:“咋滴,大兄弟要是不想回去,也上來一起啊?”
李勝聞言,輕輕一笑,收起手中的短刀入懷,緩緩向著二人走去。
楊二嫂見狀,還以為自己美人計奏效了,心中正在得意,反正就是找姘頭,洪家兄弟死了,換成李勝倒也沒什麼。
楊老爹在旁邊見狀,卻是一臉糾結,洪家兄弟死了,自己好不容易吃上口肉,要是兒媳再傍上李勝,那以後又得天天吃素了。
哪知道,李勝走近兩步後,忽然抄起炕頭鍋台上的菜刀,狠狠砍向了楊二嫂的脖頸!
刹那間,楊二嫂便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緩緩倒了下去。
李勝並沒有拔出菜刀,鮮血自然也沒有四散飛濺。
旁邊的楊老爹,整個人被嚇傻了。
剛才還賣弄風騷的兒媳,眨眼間死在了自己眼前。
“大侄子,你......”
“饒命,饒我命啊!”
李勝冷笑著,緩緩說道:“饒你性命,也不是不行,隻要你聽話就行。”
“聽話,大侄子,哦不,李爺爺,我聽話。”楊老爹光著屁股,跪在炕上磕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