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甚至是有些驚恐的看著宋拾。
難不成,她知道了?
不可能。
鐘書寧在心裏安慰自己,宋拾這麼蠢,她也隱藏的這麼好,她不可能發現的。
江汜鬆開,他的聲音一貫來的冰冷:“她現在是我夫人,鐘女士,打狗還要看主人。”
宋拾皺了皺眉,仰頭看了一眼江汜,眼神很不友善。
隻是在男人低頭時,她急忙收斂,乖巧一笑。
畢竟剛給男人‘戴綠帽’,她這會還是忍著吧。
江汜看著鐘書寧:“如果我給宋拾的彩禮錢最後都進了雲皎月的口袋,那我覺得,你們宋家,還是還回來的好。”
鐘書寧臉色又是一白。
那些錢都拿給裴朔開了煤窯廠,早就花光了,她去哪裏湊五千塊錢?
她今天過來甚至還想讓宋拾找江汜再要上三千。
江家富裕,江汜又是當兵的,位高權重,錢多到花不完。
鐘書寧咬牙:“江汜,你怎麼也跟著一起胡鬧,這給出去的彩禮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還給我夫人,她用錢。”
“你——”
鐘書寧在江汜跟前不敢太放肆,隻是有一口氣堵在心口。
江汜繼續道:“若是不給,我也不介意拿著喇叭在軍區大院裏喊一喊。”
鐘書寧顫著手指著他們:“你,你們——”
她氣的心臟疼。
而宋拾也不看她,直接拉著江汜走出院子。
裴朔和雲皎月這會並不在家,所以出去的時候暢通無阻。
院外有車在等,是江汜在部隊的下屬,他們看到江汜身邊的宋拾,都是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這宋拾簡直除了好看一無是處,可縱使不喜歡,他們還是叫了一聲:“嫂子。”
昨晚的事在整個帝都都傳遍了,人人都笑江汜頭戴綠帽,有個不安分守己的老婆。
可是看著宋拾的臉,他們覺得,他們的長官也是很膚淺的。
不離婚大概是舍不得這麼漂亮的老婆。
真要說愛,也未必見得。
隻是他們也沒一個人敢上前去問。
江汜拉著宋拾上了車,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進入軍區大院,回了她和江汜的家。
這裏都是獨棟的院子,可是也捱的很近,江汜被綠這件事也早就傳開,彼時,大家都對著宋拾指指點點。
“江團長真的去抓奸了吧......聽說這宋拾為了爬床,還給裴朔下藥呢,嘖嘖嘖。”
“這宋拾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指定是被收拾了,要不然,肯乖乖被抓回來?”
“要我說,這宋拾也是真蠢,江團長這麼好的條件,她竟然不珍惜,真要是離婚了,可有她哭的。”
宋拾聽到了一些。
隻是她看著一直走在她前麵的人,快跑幾步才跟上,隻是還沒說話,又被他落下。
身高腿長了不起?
她嘟了下嘴,跺跺腳:“江汜,我走累了,你抱我。”
江汜停下腳步,扭頭看了她一眼:“你體力這麼差勁嗎?”
“還不是都怪你昨晚把我弄的腰酸腿疼啊!”宋拾還故意放大聲音,周圍的一部分人都聽到了。
江汜聽不了她這般露骨的話,走上前把人攔腰抱起。
眾人:“......”
部下:“......”
宋拾主動環上江汜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
這輩子說什麼也不會讓江汜進局子。
江汜卻被她的行為弄的身體都僵了一次。
前世,他碰都沒有碰過宋拾。
進局子的時候很後悔。
當時唯一的想法,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啊,憑什麼這麼多年他不能睡啊!
昨晚一整夜,是他第一次和宋拾圓房。
所以,弄的有點狠!
幾乎是報複性的。
快到家時,宋拾軟軟的叫了一聲:“老公~”
宋拾從不跟他撒嬌,現在跟吃錯藥一樣,他不由眯著眼打量她:“怎麼?”
“我餓了,我想吃肉。”
宋拾在裴家待了半個月,為了討好裴家人,什麼臟活累活都幹,簡直比仆人還不如,還吃的少,這會有點虛脫。
她輕輕咬著唇,營養不良導致唇色發白,隻是模樣楚楚可憐,又難得的乖巧到不行。
可江汜說話依舊夾槍帶棒:“怎麼,裴朔都舍不得給你吃飯?”
宋拾內心:吃醋的男人真難哄。
若是以前,江汜這麼羞辱她,她早就轉身走了。
現在也隻是輕輕哼了兩聲,然後抱著他的脖子撒嬌,偷偷的,吻了吻他的喉結。
然後,男人的脖子肉眼可見的紅了。
宋拾又撓了撓他的下巴,眨巴著眼睛:“我想吃你做的飯了,好不好嘛。”
江汜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後妥協:“回家取錢,我去買肉。”
取錢?
宋拾愣了一下。
江汜危險的看著她。
宋拾急忙從他身上跳下來,走進家裏,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錢。
江汜把自己的錢都給了宋拾,每個月都會往回寄。
宋拾找了半天,一毛錢也沒有,她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江汜,指尖抓著身側的衣服:“那什麼,家裏沒錢了。”
江汜意有所指的問:“那錢呢。”
宋拾心虛到不敢看他,低著頭,努著嘴,看著自己的腳尖,認命的開口:“我把錢都給了裴朔了。”
她聲音很低,可江汜就是聽到了。
前世的宋拾被書裏的內容禁錮,沒有理智,瘋了一樣的喜歡裴朔,自然願意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他。
隻要裴朔招招手,她就能舔過去。
宋拾現在都想給自己一巴掌。
她又一次出聲:“對不起,我會把錢都要回來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最後三個字,弱弱的,透著一股撒嬌的味道。
她抬頭,看著江汜近乎危險的臉色,一時間有些慌了。
她前世和江汜相處的時間也並不多,也不知道怎麼哄人。
她抬腳就要往外走,目光閃爍了一下:“我現在就去找他要錢!”
江汜危險的眯眼,瞬間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回來:“你現在還想去找他?”
宋拾手腕被他箍的有些疼,她呼了口氣:“我得要錢啊,不然咱倆喝西北風嗎?”
江汜深吸口氣,頗有些咬牙切齒:“我去買菜,你在家裏給我好好待著!”
還想去見裴朔,簡直做夢!
宋拾則是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