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進房間裏自顧自地打電話。
任憑我在門外拍打喊叫都不理不睬。
不久後,入戶大門就響起了開鎖的滴滴聲。
我循聲望去,隻見婆婆凶神惡煞的朝我走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一把扯住頭發扔到沙發上。
“你個不要臉的貨,欺負人欺負到我兒子頭上了,識相點就快滾出我家。”
我氣急,想動手,可婆婆身後的親戚紛紛上前,把我團團圍住,任憑婆婆怎麼出言侮辱我。
就是不讓我還手。
眼見局勢被控製住。
老公走了出來。
此時我對他還抱有最後一點幻想。
我實在難以想象有人能對自己朝夕相處的伴侶隱藏起自己的真實麵孔三年之久。
我放下自己的尊嚴,跪著懇求他不要意氣用事,珍惜我們來之不易的婚姻。
如果他把孩子看的很重要,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遍尋名醫治愈疾病。
沒想到他聽完便笑的直不起腰來,邊笑邊擺手對我道:
“邵小玉,你還不明白嗎?你自始至終對我來說都隻是個生育工具罷了,工具不好用,換一個就是了。”
說完他得意之色盡顯,仿佛此時他就是世界上最威風的人。
周圍的一眾親戚都對他投去讚許的目光。
我如墜冰窟,突然認清自己當初確實瞎了狗眼嫁了一個王八蛋的現實。
此時哪怕再不甘心,我也隻能及時止損。
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
“季彬彬,離婚可以,不過該是我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
“這個家所有的東西都得有我的一半。”
季彬彬一改往日的溫柔體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我麵前。
“你休想,這個一分一厘都是我掙來的。老子不會讓你這個騙子從我身上撈到半分油水!”
婆婆也趁機擠到我麵前,用手指狠狠地點著我的腦袋。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身子不知道被多少男的玩壞了。”
“還裝作小姑娘嫁到我們家,把我兒子耍的團團轉。”
婆婆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他們心領神會。
上前固定住我的四肢,讓我動彈不得。
婆婆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對我左右開弓,咬牙切齒道:
“讓你要錢,讓你要錢,還要不要了,啊?”
濃烈的鐵鏽味溢滿口腔。
我看向遠處正一臉冷漠地看著我被打的季彬彬。
被汙蔑的屈辱感席卷了我全身。
憤怒的火焰在我的血液裏麵騰騰燃燒。
我大吼一聲,張嘴向鉗製我的一眾親戚們咬去。
眾人都被我猙獰的麵孔嚇懵了,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趁機調轉方向,用指甲朝婆婆的臉上飛快地抓撓著。
我昨天才做的超長杏仁型美甲,尖銳非常。
直到眾人反應過來,重新把我控製住。
婆婆的臉已經被我抓出了無數條血痕。
季彬彬心疼壞了,額頭青筋暴起。
“你個沒爹沒娘的賤人,連做人最起碼的孝敬二字都不懂,簡直是個畜生!”
“讓她滾,我不想再看見她待在我家裏一秒。”
我白了她一眼。
“哼,你們家這糞坑隻有蒼蠅和才能待的下去。”
“老子多待一秒都嫌臟!”
說完,我摔門離去。
穿著拖鞋,單衣跑到馬路上。
攔了一輛出租車,開往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