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淮有個十分欣賞的資助生,他曾說過不看著她功成名就,他不安心。
直到女孩考上研究生那天,他終於如約和我訂婚。
可訂婚第二天,他就拿著一張孕檢單哭著求我原諒,上麵赫然是資助生的名字。
“那天她說要下廚感謝我的資助,湯灑在她背上,我隻是幫她塗藥,沒想到......”
“茵茵,我隻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裏隻有你。”
“她怕影響兩家聯姻,想要偷偷打掉,但你不是要丁克嗎?這個孩子生下來交給你撫養,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
我心如刀割:“所以你這是通知,不是請求。”
他沉默不語,似乎篤定我會為了幾年的感情,為了兩家顏麵咽下惡心。
可他不知道,謝家願意聯姻的不隻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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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淮紅腫著眼睛,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茵茵,求你了,她年紀小,肯定受不了被人說未婚先孕的,我不能不管她。”
“就晚半年,我保證孩子生下來以後就養在你身邊,恬恬也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我一定補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我沒忍住扇了他一巴掌,聲音顫抖:“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養你的私生子,然後未來把祖輩辛苦打拚的家產交給他,讓他拿去孝順你的小三?”
他捂著臉,沒有絲毫憤怒:“隻要你解氣,隨......”
他沒說完,手機忽然響了,看到上麵寫著愛心恬的備注號碼,他心虛地看了我一眼。
“小姑娘愛鬧著玩,我馬上就改了。”
小姑娘,我自嘲地笑著。
在他要接通的那瞬間,我搶過掛斷。
謝景淮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蘇茵,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
我沒理他,點到通訊錄,置頂裏已經沒有我的號碼,我的備注也改回了原名。
他急切地想要解釋什麼,卻說不出口。
電話再次響了,他伸手想接。
我聲音冰冷:“這就是你說的心裏有我?道歉都要三心二意。”
他沉默片刻,可鈴聲還在響。
他終於忍不住了,說了句對不起就搶走手機,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景淮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為什麼掛我電話,是不是姐姐不同意留下他,沒關係的,我可以打掉,隻要你們好好的。”
謝景淮看著我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怨懟:“不許!我不許!你放心,我不會不要你的。”
“那你快來好不好,寶寶想爸爸了,鬧得我不舒服。”
他緊張地立刻站了起來。
“乖,我馬上來!”
看著他眼裏的擔憂,心臟不由得抽疼。
我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他這麼擔心我是什麼時候了。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神情早就沒了剛才的愧疚。
“茵茵,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已經道歉了,無論如何婚禮必須延遲。並且我希望你能在父母那邊攬下責任,畢竟你早一點讓我碰的話,我就不會和她擦槍走火了。”
我嗤笑一聲,直到這一刻,我才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劣根性,五年感情瞬間成了笑話。
他沒等我回應就著急離開。
看著他疾馳而去的背影,我撥通了漂洋過海的那通電話。
“有個爛攤子要你幫忙收拾一下。”
電話那頭饒有趣味地笑了一下:“怎麼,你的未婚夫不能幫你解決了?”
“這次要解決的就是他,回來和我結婚。”
聽筒裏傳來器物碰撞的聲音,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你確定?”
“明早民政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