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澤川嬌養八年的金絲雀。
他從不許任何人碰我,我們之間像極了普通情侶。
一朝白月光回國,卻想拿我當賭注,偏偏沈澤川答應的幹脆。
沈澤川半分猶豫都沒有:“能給大家圖一樂,是嬌嬌的榮幸。”
他們打賭誰先追到我,仿佛我真是個毫無尊嚴的玩意。
我坐在台子上,默默的擺弄手裏的電吉他。
沈澤川不知道,這八年,他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卻利用一切時間,考出了鋼琴十級證書、繪畫九級證書、營養師資格證,大大小小的證書被我考了個遍。
掌握的技能更是多如牛毛。
更重要的是,我即將飛往國外深造。
沈澤川,這一次是老娘踹了你。
......
煙霧繚繞裏。
沈澤川叼著煙,一臉寵溺的看向懷裏的少女,與我有七八分相像。
周樂嫣的麵頰酡紅,害羞的依偎在沈澤川的懷裏。
卻被沈澤川輕笑著捏住下巴。
兩個人吻的忘我。
“錚——”
手指猛地傳來刺痛。
逼得我回過神。
主唱秦肆回頭看我,無奈的長歎:
“念念,今天可不像你。”
“這才一個小時,十首曲子,你彈錯了七八個音。”
他的頭發打著卷,張揚的披散在脖頸上,耳朵上的鉚釘閃著光。
我回了神,歉疚的鞠了一躬。
“抱歉,今天大家的消費我請客。”我站起身,徑直走向吧台。
我強迫自己注視前方。
越往前走,與沈澤川越發的近,周樂嫣的呼吸聲就越發明顯。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我不該肖想自己不該有的東西。
盡管我早有心理準備,可當我親眼看到時,胸口仍有些發悶
我緊了緊手機,備忘錄的彈窗明晃晃的出現在屏幕上:
——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五天。
背景的合照格外刺眼,那是我出院後,我們的第一張照片。
第一次見到沈澤川,是在醫院病房裏。
沈澤川患有心肌病,沈氏集團早早為了他研發了智能項目,培養了專業的醫療團隊,可苦於沒有臨床基礎,也沒有人傻到選擇主動捐獻心臟,誰都不敢將一代產品用在大少爺身上。
彼時的我很需要錢,需要錢救哥哥一條命,所以我沒得選。
我將自己的心臟移植給沈澤川。
自己則用上了集團研發的一代產品。
可能我是真命大,排異反應再怎麼厲害,我都有驚無險的渡了過來。
沈澤川趴在我的病床邊哭紅了雙眼,他說:“嬌嬌,我感受的到你的心跳,以後你能不能也陪在我身邊。”
他給了我哥最好的治療條件,資助我上最好的大學。
我以為他是真心待我的。
我們在一起第三年。
我意外懷孕又不慎流產,一封匿名郵件將始末發到了我的手機裏。
上麵的內容詳盡,寫清這荒唐的三年。
像一把尖刀,直插心窩。
我才知道,當年沈澤川心臟衰竭,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出國。
那天,一向惜命的沈澤川,嘗試了所有的極限運動。
他哭不是因為我為他九死一生,而是因為我的臉。
這些年他找尋的替身如雲,可他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像周樂嫣的人。
【你知道為什麼你會流產麼?因為沈澤川根本就沒打算娶你。】
【你現在臥床靜養,那你知道沈澤川在幹什麼嗎?他又找了另一個貌似周樂嫣的人,和她出雙入對。】
真相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醒我。
可我沒有選擇分開。
“澤川,我記得你身邊有個女孩,叫什麼來著?”
“你該不會動真情了吧?”
原本熱鬧的場子,刹那噤若寒蟬。
突然的安靜,將我從思緒裏抽離出來。
沈澤川的輕嗤格外明顯:
“解悶的玩意罷了,怎麼?樂嫣吃醋了?”
他的薄唇勾起輕笑。
嘲弄的掏出手機,故作討饒的望向周樂嫣:“那大小姐,我該怎麼做才能證明我的一片心意?”
“胡鬧。”周樂嫣輕捶他的胸口,“我哪裏能捉弄人家女孩子?”
“不過,要是澤川認真了的話......我倒是有辦法測試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