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上無藥可醫的怪病。
拍賣會上的特效藥,是我活命的最後機會。
可爸媽點天燈拍下特效藥後,送給了不孕不育的表姐。
這次我不哭不鬧,還給表姐買了不少補品。
未婚夫說表姐出嫁應該風風光光,要把給我的彩禮全部送給表姐當嫁妝。
我欣然同意,將他給我買的房子和車一起過戶給表姐。
爸媽一臉欣慰。
“你終於懂事了,知道你表姐要結婚了,更需要這個藥。”
“等爸爸參加怪病學術討論會,解刨完患者遺體,就能研發出給你治病的藥了。”
可七天後,我成了爸爸刀下要解刨的遺體。
我的主治醫師在研討會上當眾指出爸爸缺少醫德,把我的救命藥送給表姐。
爸媽和男友被台下人指責鼻子罵殺人犯。
他們卻認定這是我對他們的報複。
要公開我的記憶,讓所有人知道我死有餘辜。
......
“小萊,我聽說你爸媽給你拍到了特效藥。”
“這張病危通知書就不用給你了,祝你以後健健康康。”
張病危通知書上麵寫著我隻剩七天的時間。
我淡淡一笑低下頭,在遺體捐贈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肖醫生不知道。
爸媽拍下特效藥後立馬送給不育不孕的表姐徐安月。
我回到家裏時,徐安月裝得一臉愧疚。
“薑萊,你終於肯回家了,你不要責怪小姨和姨夫,我現在就把藥吐出來給你。”
說著她將手指伸向喉嚨。
媽媽護著徐安月,對我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在拍賣會上故意裝病搶藥的事,我還沒和你計較,你現在又想找月月麻煩!”
爸爸沉著臉。
“你表姐要結婚了,你不知道這藥對她有多重要嗎?還說什麼沒有藥就會死,我看你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徐安月靠在媽媽懷裏,朝我挑釁一笑。
今早在拍賣會上我犯病倒地,他們卻以為我是要搶藥在演戲。
直接跨我抽搐的身體離開。
要不是工作人員將我送去醫院,我早就沒命了。
我在醫院搶救這麼久,他們卻以為是我在耍脾氣不回家。
就在眾人等著我撒潑吵架時,我從包裏拿出兩盒補品遞給徐安月。
“表姐,我聽說特效藥的會有副作用,特意給你買的補品。”
徐安月一時愣住。
一旁的媽媽有些詫異,但很快笑了出來。
“薑萊,你終於懂事了,知道心疼表姐了。”
爸爸一臉欣慰。
“你表姐要結婚了,不育不孕的病肯定得治好。”
“你放心,等爸爸參加怪病學術討論會,解刨完患者遺體找到病因,就能研發出給你治病的藥了。”
我麵上乖巧地點點頭,心中卻在譏笑。
那場怪病學術研討會在七天後,我根本等不到了。
我很好奇。
要是爸爸發現要解刨的遺體是我時,他和媽媽會不會有一絲悔意?
晚上,未婚夫周銘帶我去吃燭光晚餐。
我和周銘是大學同學,他對我一見鐘情展開瘋狂追求。
一開始他對我寵愛至極,可後來我們卻經常因為徐安月吵架。
拍賣會上,我跪在地上求爸媽把藥讓給我時。
周銘護著徐安月,大聲斥責我。
“薑萊,你能不能懂事點?不要什麼都和安月搶?”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周銘當初和我求婚,不過是想以家人的身份光明正大陪在徐安月的身邊。
怪不得他會在我和徐安月吵架時,處處維護她。
他忽然示好,讓我有些詫異。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薑萊,你表姐不是要結婚了嗎?”
我夾起菜的手一抖,菜從筷子上脫落。
周銘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叔叔阿姨最近一直在煩惱安月嫁妝的事,所以我提出把我給你的彩禮都送給安月做嫁妝。”
我低下頭,端起碗狼吞虎咽。
周銘以為我不同意,繼續勸我。
“薑萊,安月是孤兒不容易,你作為她的家人肯定希望她風風光光出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