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睡著,直到生日宴開始前一個小時,陸文宇的電話將我吵醒。
他在電話那頭十分焦急地對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了時間了?正好我給你準備的首飾忘記拿了,你去保險櫃裏找一下帶來吧。”
在陸文宇保險櫃的最下層有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木匣子,當我緩緩打開匣子後,眼淚再也忍不住四溢。
木匣子看起來有些年代,裏麵隻裝著一張合照和一張白紙,那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陸文宇告訴我說我們之間沒有孩子,可是這是什麼!
為什麼一向看中子嗣的陸文宇的爸媽也幫著陸文宇一起欺騙我!還有我的爸媽?!
我的雙手拿著那張寫著火花證明的白紙和合照顫抖不已,陸文宇的催促電話不斷打來,我強忍著心痛的痛意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奔赴生日宴現場。
剛推門進入生日宴現場,耳邊就傳來議論聲。
“聽說晚晚臆想症很多年了,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呀。”
“你們難道沒聽說嗎?文宇這些年照顧得很好,處處小心,功不可沒啊!”
“快別說了,今天是她的好日子。”
......
聽著耳邊刺耳的議論聲,我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直接衝到了陸文宇的麵前。
陸文宇見到我之後笑臉相迎走了過來,喚了聲:“晚晚,你今天真美!”
我想所有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覺得陸文宇很愛我。
我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冷汗,看著麵前對我一往情深的陸文宇,我還是想要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陸文宇看出了我的異樣,蹙眉低聲道了句:“別鬧,看看這是什麼場合?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他的爸媽也在一旁應和:“是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要開開心心的!”
要是沒有看見那張火化單,甚至連我自己都認為自己或許是真的病了,誤會了自己的老公。
記不清陸文宇為了治療我的臆想症帶著我去了多少醫院求醫,我每天三頓得吞下二十多顆治療的藥物。
我還曾經打趣過陸文宇:“要是哪天我真的無藥可救,就別花冤枉錢醫治我了,直接將我關起來就好。”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的陸文宇紅了眼眶,眼淚打轉緊緊攥著我的手對我說:“我不許你這麼說,無論花多少錢,你什麼樣子,我都願意陪著你。”
看著麵前穿著整齊、儀表堂堂的陸文宇,我頓覺十分陌生。
我直接問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的嗓音驚動了大家。
“怎麼了?又犯病了?”
“病了這麼多年,今天就不能清醒一點嗎?!”
見我死死瞪著他不吭聲,陸文宇笑著說了句:“趕緊把首飾戴起來,我們上台吧。”
一旁的親朋們見狀也連聲附和:“是啊!文宇你趕緊的吧,可別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鬧得太難看!”
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帶著鄙夷,仿佛我是個不懂事的傻子。
我本以為陸文宇會直接將我拉走,誰料他卻拉著我的手腕大聲解釋:“大家不要這麼說我們家晚晚,她隻是病了,不是故意的。”
“我們馬上就開始,請大家耐心等待一下。”
話音剛落,大半剛剛對我流露出嫌棄之情的親朋們都舒展了眉頭,甚至誇讚了陸文宇和假兒子幾句。
我卻在這時冷笑出聲,用力甩開了陸文宇的手反手甩了他兩巴掌,厲聲質問:“我們之間是真的沒有孩子嗎?!你真的沒有騙我嗎?!那今天在二樓廳舉辦升學宴的是誰?!”
“把我的兒子送人很有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