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洲感染了艾滋。
母親受不了流言蜚語,投江自殺。
危難時刻,暗戀我多年的華朗出麵,為我遍尋良醫,從未放棄。
交往8年,我就住院8年。
病情危急之時,都是他出錢一次次把我救回。
最後一次被推進icu之前,他當眾求婚,說隻要我活下來就娶我。
一個月後,我出院,卻聽到他跟好兄弟的對話。
“華朗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嫂子之所以纏綿病榻怎麼多年,還不是因為葛詩雲當年沒給針頭消毒?”
“你們瞞了嫂子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她病情穩定了,下周的婚禮你又讓葛詩雲替她出席,算怎麼回事?”
我頓時愣在當場。
原來我心中以為的救贖,不過是親手將我推向地獄的劊子手。
我閉了閉眼,終於下定決心回複了那條信息。
【我願意嫁給張家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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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夏她得的可是艾滋病,尋常人見了她躲都躲不及,更不用說跟她結婚了。”
“這8年來,我給她治病花的錢不計其數,已經完全可以補償詩雲犯下的錯誤。”
華朗語帶不屑的說。
“可是再怎麼說,嫂子的病也是因葛詩雲而起,她苦苦盼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夠嫁給你。你怎麼能讓葛詩雲代替她新娘的位置?她把一顆真心都給了你,你怎麼忍心一再傷害她?”
“我不傷害她,詩雲就要傷心!詩雲從小就想跟我結婚,別說是一場婚禮,隻要是為了葛詩雲,做什麼我都願意。婚禮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門外的我遍體生寒,死死捂住嘴才忍住沒上前質問。
那年的非洲旅行,一次醉酒後,我在陌生男人的床上醒來,就感染了艾滋病。
八年來,人們的流言蜚語和疾病的痛苦,不僅帶走了我的母親,也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一直以為華朗是我的救世主,可到現在我才發現,他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別的女人。
“詩雲當時不過是犯了個小錯誤,不值得為這種小事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
屋內華朗的維護還在繼續。
我的眼淚卻模糊了雙眼。
所以他愛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如此之賤嗎?
我終於下定決心,回複了那條不久前的信息。
【我願意嫁給張家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