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家唯一繼承人。
被掉包了十幾年,這兩年才被找回。
原本給假千金訂立婚約的佛子未婚夫也成了我的。
我百般示好,他那雙撚佛珠的手,卻連我的衣角都不願碰一下。
成年禮前三天,父親讓我從世家送過來聯姻的三個男人中,選一個做未來的丈夫。
我想起他們三人為了假千金對我百般欺辱。
第二天,扔掉手中的竹簽。
對著父親,我淺笑:“既然是聯姻,那利益自然要最大。”
“我不嫁池修竹了,我要嫁給晏寧安。”
父親的手重重拍在桌上。
“他幾年前就廢了!男人象征都沒了!還截癱!你選他是故意要氣死我?”
......
這時,管家匆匆進來,臉色有些古怪。
“老爺,池家來人了。”
片刻後,池修竹的貼身助理站在堂下,神情倨傲。
“蘇小姐,”他揚著下巴,用眼角瞥我,“我們家公子說了,你的選擇與他無關。”
“不過公子也讓小的轉告蘇小姐一句,莫要自誤,將來後悔莫及。”
他說完,也不等回複,轉身就走。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呢?”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
蘇婉兒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她柔弱地扶著心口:“晏寧安那樣的身體,你怎麼能......女孩子家,名聲很重要的。”
“就算是為了蘇家,也不能這樣委屈自己呀。”
她說著,眼角卻藏不住得意。
是啊,我選了個“廢人”,她蘇婉兒的機會不就又來了?
池修竹或許會重新看到她的“好”。
我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模樣,隻覺得惡心。
“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蘇婉兒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姐姐,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我反問。
“擔心池修竹不選你?”
蘇婉兒的臉白了白。
父親重重咳了一聲:“夠了!沫沫,這件事,我不同意!”
“由不得您同不同意。”我語氣堅定,“我已經決定了。”
“您要是不認,那蘇家繼承人的身份,我也可以不要。”
父親死死盯著我,胸口劇烈起伏。
他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良久,他頹然坐下:“孽障!真是孽障!”
就在這時,管家又一次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比之前還要激動。
“老爺,大小姐!”
“晏家......晏家來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門口。
晏家的人?他們來做什麼?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氣質斯文,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蘇先生,蘇小姐。”他微微躬身。
“我是晏寧安先生的特助,姓李。”
“我們先生聽聞蘇小姐的選擇,特意派我前來,送上訂婚禮單。”
李特助說完,身後的人呈上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
盒子打開,裏麵不是什麼金銀珠寶,而是一份禮單。
禮單最上方,用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幾個字:“聘蘇小姐為晏家宗婦,晏氏集團百分之五股份為聘。”
滿場倒吸冷氣的聲音。
晏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手筆,不可謂不大。
父親也愣住了,看著那份禮單,眼神複雜。
我同樣意外。
晏寧安,這是什麼意思?
李特助推了推眼鏡,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
“我們先生說,他很期待與蘇小姐的合作。”
“另外,先生讓我給蘇小姐帶一句話。”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意味深長。
“先生說,蘇小姐很有眼光。”
我心中一動。
這場聯姻,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一些。
父親的不解,池修竹的冷漠,蘇婉兒的偽善,在晏家這份厚禮麵前,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我看著李特助:“替我謝謝晏先生。”
“告訴他,我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