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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知道怎麼回事,鬼叫聲並沒有靠近,叫著叫著竟然上了梁台上,劉天祥繼續畫起了符紙。

等到十二點過,陳兆和再次來到劉成根家裏麵,阿土和爺爺說了想在這裏跟著劉成根學點東西,所以這段時間想暫時住在這裏,等自己手臂好了之後,如果有撈屍的活再跟著爺爺去。

陳兆和沒多說什麼就同意了,畢竟他也有意想要讓阿土跟著劉成根學點東西,隻是自己這張老臉始終拉不下來。

第二天一早,兩人感覺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吊住阿土手臂的布條也可以撤掉了,然後劉天祥帶著阿土開始在櫃子裏麵翻找了起來。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本名叫《天一鍛體法》的古書,大概翻看了一下,是一本身體修行的法門,有點類似於部隊裏麵的擒拿術,文字配合著圖畫。

書本三厘米左右這麼厚,不過紙張泛黃,文字和圖畫都是毛筆寫畫的,所以圖畫畫得並不漂亮,隻是大概的標注出了一些穴位。

然後劉天祥還找來一些銼刀,單獨在紙上畫了很多符文,讓阿土對照著這些符文慢慢的刻畫在桃木劍以及陣旗的旗杆上。

劉天祥則是仔細的研究起了《天一鍛體法》,文字還是古代的繁體文,一開始主要介紹人身體的主要穴位,然後就是基本功介紹,例如紮馬步,手臂的擺放位置,呼吸時長,胸口的氣怎麼運行。

然後是每一套招式的出招方式,每張圖畫邊上還配有文字。

研究了一早上,阿土也刻畫了一早上的符文,隻可惜阿土實在做不來這種細致活,一早上下來,陣旗的旗杆都被他刻壞了七八根。

院壩另一邊的許梅則是在破著竹子,畢竟要做紙紮,內部的結構都是竹片編製,所以她已經在準備材料了。

見到兩個年輕人這麼努力,她嘴角也輕輕的笑了起來,隻不過也在為劉天祥擔心起來,畢竟要獨自一人摸索學習,確實不容易。

隻可惜她不能參合太多,不然對劉天祥並沒多少好處。

吃完晌午,劉天祥就開始教阿土如何紮馬步,如何運氣,同時解釋明白書上的描述,聽得阿土一陣頭大。

劉天祥也紮起了馬步,不過在紮馬步的同時,手上也沒閑著,拿著桃木劍開始在上麵刻畫符文。

劉天祥暫時不打算練這門功夫,因為他和阿土不一樣,阿土從小開始,一直在幹重活,身體得到很好的鍛煉,已經有很好的身體基礎,但是劉天祥不一樣,他都是嬌生慣養那種類型,所以先紮馬步,把基礎打紮實再進行修煉。

下午三點過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院壩外麵傳了進來:“阿土,你在這裏呀。”

兩人一聽聲音,竟然是杜天然穿著警服站在院壩外麵,阿土站直身體問道:“天然哥,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陳忠發家死人了,而且就死在他家門口的魚塘,我才去你家,劉爺爺說他晚上要去做法事,讓我來問問你手好沒有,看看你能不能跑一趟。”

阿土看了看劉天祥,隻見劉天祥點頭道:“那就去吧,不過要等我們收拾一下東西。”

一疊破煞符、一把撈屍鏟、一根撈屍鞭、一套銅鈸以及長香白蠟一套做法事的工具,全部裝在一個背簍裏麵。

三個年輕人開著警車搖搖晃晃的就朝著梁台上駛去,阿土還問道:“陳忠發不是躺在醫院嗎?他家怎麼會死人呀?”

開車的杜天然歎了一口氣,道:“我也還不清楚,還是聽說今天早上有個村民從他家魚塘邊路過,發現魚塘裏麵竟然趴著六個小孩兩個大人,連什麼時候事的都不知道。”

因為陳忠發一家人品不好,所以村裏麵也沒誰願意去他家走動,而陳忠發出了事,父母和老婆,還有兩個兄弟都在醫院裏麵,家裏麵隻有兩個兄弟媳婦兒還有三家的六個小孩。

劉天祥估計這些人都是那第二天晚上一起被馬寡婦拖進魚塘裏麵的,這都過去幾天了,沒想到今天了才被人知道。

跑到縣城裏麵通知陳忠發一家的還是陳忠發的大哥,因為大哥分家之後房子蓋得比較遠,所以才沒有遭到馬寡婦的毒手。

醫院聽到這個噩耗的陳家眾人臉色大變,陳忠發的母親和妻子當時就暈倒在了醫院,就連陳忠發也差點氣死過去。

陳家人這才連同警察一起回去,此時陳家門口已經圍觀了不少村民,都在小聲的議論著,說陳家這是作孽太多,遭了報應啊。

還有人小聲說那天看到馬寡婦也上了班車,到現在馬寡婦的屍體都還沒找到,說不定是馬寡婦回來找他們報仇了。

劉天祥三人過來的時候,魚塘周圍已經拉了警戒線,幾個民警都在邊上詢問著村民的情況,至於魚塘裏麵的八具屍體,現在還沒人敢打撈。

馬寡婦拖拽劉天祥的事在警察局已經傳遍了,現在的他們即便身為警察,但對這些方麵還是忌諱頗深,隻好等著專業的撈屍人員過來。

劉天祥和阿土走進警戒線之後,一個老警察走了過來,問道:“怎麼老陳沒有來呀?”

阿土回應道:“爺爺晚上還有事,所以我來一趟。”

老警察也沒有再說什麼,出了警戒線之後就走遠了。

看了看魚塘裏麵趴著的八具屍體,阿土眉頭緊皺,小聲問道:“祥子,你說是前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些東西幹的嗎?”

劉天祥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先把供桌擺上吧。”

沒過多久,一張供桌就在魚塘邊上擺好,供桌上麵兩個水果,三個剛熱的菜,三碗飯以及一個香爐。

見到劉天祥走到供桌前麵,其中一個警察差異的走過來問道:“小夥子,怎麼是你做法事呀?”

其他警察也是很吃驚,劉天祥還沒開口,前麵的阿土就回頭道:“祥子是劉成根劉爺爺的孫子,本事比我的大,我隻適合做點力氣活。”

其他人也不再說什麼,倒是有不少村民點了點頭,顯然他們是聽說過劉成根的。

“凡是屬雞、屬豬、屬鼠、屬猴的人都回避。”

劉天祥說完,已經有不少村民都走開了,就連幾個警察也轉過身去,然後劉天祥揮動著手中的桃木劍,在附近撒了幾張破煞符,念了一段往生經。

念經完畢,劉天祥也走到魚塘邊上,他深知魚塘裏麵除了這八具屍體之外,還有馬寡婦在下麵,對著阿土小聲說道:“小心點。”

“嘿嘿,放心吧,隻要不是馬寡婦那種,這類屍體我從小撈到大,問題不大。”

阿土說完,已經脫了身上的衣服,下水之後慢慢的朝著魚塘中間走去,一隻手捏著撈屍鞭,一手握著撈屍鏟。

撈屍鞭是一根長兩米多的鞭子,鞭子的端部是一根木頭,一米長,被鞭子包裹在內部,前段是柔軟的,但在尖端卻綁了一根三十多厘米長的鉤子,主要就是用來勾住屍體拖拽的。

撈屍鏟有點類似部隊的工兵鏟,一麵能劈能砍,可當做砍刀使用,另一麵則是一個凹下去的大鉤子,同樣是方便勾住屍體,前端是圓形,異常鋒利,用來挖坑埋屍,長度一米左右,方便攜帶。

岸上的劉天祥雙眼緊緊的盯著阿土,魚塘的格局他大概看了一下,居然是一處聚煞藏陰地,很容易產生邪崇之物,難怪魚塘邊上漂浮著不少的死魚。

馬寡婦本來怨氣就大,那天晚上被帶到這裏麵,恐怕屍體不僅不會腐爛,還會讓她變得更加恐怖。

兩張破煞符被劉天祥緊緊地拽在手心,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馬下去。

很快,阿土來到一具屍體不遠處,右手裏麵的撈屍鞭往前扔去,前麵的鉤子正好勾住一個小孩的肩膀,阿土用力一拽就把他拉了過來。

然後往回走,來到岸邊之後才把他翻轉過來,卻發現小孩早已經麵目全非,身體已經被泡得發脹腐爛,而且臉部還被東西啃食過,也不知道是魚吃的還是馬寡婦吃的。

第一具屍體被陳忠發的父親抱進老房子的堂屋裏麵躺著,眼淚再次從一張褶皺的臉上流了出來。

沒過多久又是第二具屍體,臉上同樣被吃了大半,等第三具撈上來的時候,頭發較長,很明顯是個女娃,隻不過臉上隻剩下白骨了。

周圍的村民以及警察都捂住了鼻子,這才幾天的屍體,怎麼就爛成這樣了?

“東叔,這屍體好像有點不對勁呀。”杜天然小聲的在季東邊上說著。

幹了二十年的季東自然看出這屍體不對勁了,畢竟這才死幾天,即便天氣熱也不可能爛成這樣的。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魚塘裏麵還有兩具大人的屍體,周圍圍觀的村民已經陸續離開,畢竟心再大的人,看個熱鬧白天看就行了,至於晚上,還是算了吧,一家人一下子死了八個,現在他家其他人都回來了,晚上指不定還要發生其他事情呢。

撈屍鞭還是扔出去勾住一個婦人的肩膀,隻不過無論阿土怎麼用力,那屍體隻是在原地晃動兩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下麵拽著。

岸上的剩餘人都是臉色微變,劉天祥連忙問著陳忠發的妻子:“你們家魚塘裏麵有樹枝、或者其他雜物嗎?”

邊上的婦人眼睛通紅,帶著哭腔道:“沒有呀,前年才清理的魚塘,平日裏也隻是割草喂魚,即便有點東西也不可能是大型的樹枝。”

“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天兩頭的就有一條魚死了飄上來。”

後麵這句話劉天祥就沒怎麼聽,連忙把阿土叫了回來,阿土也是意識到不對勁,手上用力往上一抖,撈屍鞭前麵的鉤子脫落。

回到岸邊,劉天祥遞給阿土兩張破煞符,小聲道:“你待會兒走過去,先把這一張符紙貼在屍體身上,一張符紙就捏在手裏,然後再慢慢拖。”

阿土點了點頭,慢慢的移動到屍體邊上,隻不過還沒到魚塘中間,水就已經淹沒了他,阿土隻好把撈屍鞭收攏了插在腰間,然後一隻手拿著撈屍鏟和破煞符,慢慢的朝著屍體遊過去。

終於來到屍體邊上,阿土連忙把符紙拍打在屍體的後背之上,然後開始往回遊,同時一隻手抓著屍體肩膀處的衣服。

這次倒是很輕鬆的就把屍體拖拽走了,隻是阿土還沒遊多遠,突然一隻手好像抓住了他的腳。

阿土差點叫了出來,好在那隻手在捏住阿土腳踝的瞬間就鬆開,像是普通人被電打了一樣。

見到這屍體被拖到岸邊,邊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兩個年輕人還是有點本事的。

屍體被陳忠發的兩個兄弟抬了進去,阿土在劉天祥邊上小聲的說著:“祥子,剛才好像有隻手拉了一下我的腳。”

劉天祥眉頭緊皺,看來馬寡婦的怨氣還是沒消,隻怕今晚這裏還要死人了。

劉天祥又拿了一張符給阿土,還是一樣的方法把最後一具屍體打撈了上來,隻不過這一次沒有手去抓阿土的腳踝。

上岸之後,阿土去換衣服換褲子了,劉天祥回到供桌邊上繼續做起了法事,等阿土把衣服換好,法事也做得差不多了。

然後阿土就去找主人家拿錢,一共三百六,這在黔省差不多是一個工人一個半月的工資了。

但沒辦法,一下子撈了八具屍體,平均算下來也不貴了。

阿土在收拾東西,劉天祥來到季東邊上,小聲道:“東叔,你還是叫人好好調查一下他們家。”

“祥子,你的意思是他們家還做了其他犯法的事?”兩人聲音都很小。

“我也不確定,但他們家一下子死了八個人,而且他們家周圍怨氣很重,可能晚上還會出事。”

季東臉色微變,連忙道:“那我晚上安排人在附近看著。”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是幾張符紙,如果安排人在這裏就把這個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小心一點。”

符紙給了季東之後,兩人就打算回去了,陳忠發的舅舅也是個半吊子先生,平時給人做做法事,糊弄糊弄別人也還行。

但見到這麼多屍體,他心裏也是發怵,所以才叫阿土他們來打撈,現在屍體既然撈了上來,做法事自然就不需要他們了。

杜天然開車警車把阿土兩人送了回去,杜天然心裏有些發慌,開口道:“祥子,東叔讓我晚上在陳忠發家外麵守著,看看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我需要注意什麼東西呀?”

劉天祥神色一怔,沒想到季東會讓杜天然留下,從身上摸出三張破煞符,道:“晚上離陳家遠一點,特別是魚塘,千萬別靠近,這三張符紙你帶在身上,不管你看到什麼也都不要去管。”

看到劉天祥嚴肅的表情,杜天然更加的慌張了,咽了咽口水,右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三張破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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