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荷漣臥床養病這段期間,兄長參加了武試,奪得頭彩,聖上青睞,隻待官職擬定。
說來也巧,兄長在比武是正好就碰見了慕付,下了十足的重手,把人打得不輕,整張臉腫成了豬頭,但是和宋荷漣看著極有夫妻相。
宋荷漣悠悠轉醒,便聽說這個消息,慘叫一聲又昏死過去。
再醒來後,宋荷漣抱怨兄長:“不過是比試而已,拳腳無眼,何必下這麼重的手?”
兄長直接懟了回去:“你也知道拳腳無眼?你心疼旁人,就不怕你兄長受傷?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宋荷漣麵色有些難看,強顏歡笑說:“是妹妹的不對,沒考慮那麼多,兄長莫要見怪。”
兄長冷哼了一聲,沒有搭話。
宋荷漣又去父親母親哭訴,說自己如何九死一生逃出來,卻見所有人都一副極不耐煩的模樣敷衍著。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裏徹底成了外人,目光陡然陰冷。
我在心中暗道。
[不好,她定是要魚死網破。]
所有人一愣,齊齊扭頭望向宋荷漣離開的方向。
三日後,皇上冊封兄長為正三品參將。
原本聖旨一般由貼身太監送到林府宣讀,這次卻例外,皇上大駕親臨。
林家上下無一例外跪謝天恩,就在這時,宋荷漣竟不知從哪跑了出來,撲通一聲便往地上跪。
“民女宋荷漣,鬥膽指認林家上下通敵賣國,罪不可赦!”
饒是早知會有這樣一遭,親耳聽女兒說出這樣的話,全家人還是臉色一變。
父親更是氣得麵色鐵青,大罵一聲:“你信口胡言!”
“與敵國串通的書信就在林大人臥房床下暗格中!”宋荷漣說的胸有成竹:“且我還要告!”
“我要告新科武狀元投機取巧,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是給慕付下了藥,才當上的武狀元!想必未用完的藥也能在林公子院子中找到!”
她還沒忘將自己撇幹淨:“聖上明察,民女本是孤兒,遊蕩16年,逍遙自在,林家人忽有一日便將我抓來有府上,說我是他們遺失的親生女兒,實則卻對我冷淡至極!”
母親氣得連嘴唇都在哆嗦:“當年你走丟,我們林府上下千辛萬苦將你尋回,全府上下無不期待你的歸來,竟沒想到,召回這麼一頭白眼狼!”
宋荷漣麵無表情的說著:“娘親對我冷淡至極,父親連書房也不許我進,兄長更是視我如無物,前些日子在山上兩夥賊人將我虜走,他竟丟下我自己走了!”
我冷笑:“若不是你在湯藥中下毒,母親豈會對你冷淡?”
“若不是你想嫁禍給你父親,你父親怎會不許你入書房?”
“若不是你聯合歹人想害兄長,兄長又怎會把你丟在山上不聞不問?”
宋荷漣一時間愣神,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動作居然被家裏人摸得透透的。
但也隻愣神了那一瞬,便立刻咬牙:“你們少胡說八道,如今有皇上在此,皇上自會為我主持公道!”
父親冷臉:“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下一刻,我鄭重的朝皇上一拜:“就請聖上派人,搜查林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