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流產,6歲兒子秦釗故意騙我吃下過敏的杏仁蛋糕。
病床前,他躲在丈夫秦斯年身後,繃著臉不肯認錯:
“奶奶說要是你把妹妹生下來,就不會和爸爸離婚了。我不想讓你做我媽媽了,我更喜歡白阿姨!”
秦斯年則語氣淡漠:
“孩子還會有的,至於薇薇......她確實比你更適合教養釗釗。”
我徹底死心,隔天出院回家搬空了自己的全部東西。
隻留下一封離婚協議和母子關係斷絕書。
......
引產住院第三天,我沉默地望著灰白色天花板發呆。
隆起的肚皮變得平坦。
我期待了六個月的女兒,被鐵鉗夾碎成一堆爛肉。
原來人心痛的極限,是窒息。
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發絲,我側頭看向隔壁病床躺著的孕婦。
她很幸福,從住院到孩子出生,她所有的家人都在忙前忙後。
而我住院三天,我的丈夫和孩子卻隻來了一次。
就又匆匆離開。
因為他們要趕去看白薇汐的話劇首演。
手機收到消息。
是白薇汐發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背景在劇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白薇汐還帶著精致的舞台妝,坐在她身邊的,垂眸為她將牛排切成小塊的俊美男人。
是我結婚六年的丈夫秦斯年。
和我結婚六年,他從沒這樣貼心照顧過我。
唯一一次,我生日當天做了延長美甲,想讓他幫我剝蝦。
結果,他直接喊來了已經下班的美甲師。
直接卸掉了我的指甲。
那天的秦斯年是怎麼說的?
“夏裳,以我的身份來給你剝蝦,你覺得合適嗎?已經是做媽的人了,還這麼矯情。”
哦,原來作為他的妻子,我是矯情。
可給他的小青梅白薇汐切牛排,他就甘之如飴。
一切的借口,不過都是我不配罷了。
胸中早已波瀾不驚,視頻還在繼續。
白薇汐對著鏡頭美滋滋吃下秦斯年喂的牛排,又翹著有精致美甲的手指,隨手用叉子叉了顆西藍花喂給兒子秦釗。
“啊......釗釗乖,吃了菜菜才能長高哦~”
西藍花是秦釗最討厭的蔬菜。
過去因為我不小心在他的碗裏混了一小塊西藍花,他便大發脾氣,將碗摔碎,哭得撕心裂肺。
最後我不得不承諾以後再也不給他做西藍花以後,他才願意重新和我說話。
可如今,秦釗卻笑眯眯地大口吃掉了白薇汐遞過去的西藍花。
一顆又一顆,他將一整盤全部吃得幹淨。
他眼睛又圓又亮,望著白薇汐的鏡頭滿是依賴和高興:
“全世界最喜歡薇薇阿姨了!”
白薇汐笑得嬌俏又得意,反問他:
“那你不喜歡你媽媽嗎?”
秦釗聽到這話,白淨小臉上立馬露出厭惡神情,語氣也變得惡狠狠:
“討厭!全世界最討厭媽媽。她隻會逼著我學鋼琴和書法,還逼我學習!討厭!惡心!”
我懷胎十月差點難產生下的兒子,竟然在外人麵前肆意詆毀我。
而他的父親、我的丈夫,就在一旁安靜聽著,無動於衷,注意力隻放在白薇汐身上。
是我貪得無厭,竟然妄想在這樣的父子身上得到愛。
罷了,從今往後。
這樣冷血的家人。
我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