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果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是真的。

那麼最好的答案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遺像技術研發成功。

芝芝擔憂地看著我：“唉，你說你何必呢。”

我反倒覺得鬆了口氣：“芝芝，我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恢複的，不要擔心好嗎。”

她也隻能點點頭。

我心裏盤算著離開他的日子，最後打算再回家一趟。

一打開門就是他們倆的親密合照，這個家倒像是越來越像他們的婚房了。

我視若無睹地走進雜物間，我的東西被放在眼裏。

往日的女主人，如今的待遇連個下人都不如。

他依舊是那副淡漠的樣子：“桌上有份腎臟移植書，你給我簽了，葉枝瑜體弱，我要給她移植一個功能齊全的器官。”

我難以置信，他把我當什麼？

連動物都不如的工具嗎？

況且現在，我的器官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

再三猶豫以後：“我不簽。”

他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盯著我：“你以為你現在有拒絕的資格嗎？”

“你現在在我眼裏，就連一條狗都不如。”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救你，還不如讓你在雨中死了算了。”

“你怎麼這麼賤啊？換個腎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做出這副死樣子給誰看？”

他眼中傳來的厭惡，好像都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盡管我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愛情的奢望。

但是這些話真正聽進耳朵裏卻還是如鯁在喉。

我一直以為就算他恨我，可是我們曾經一起許諾給彼此的誓言都是真的。

可是如今，我卻發現，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我哽咽地開口：“欠你的我都會還，但是請你理解我，我真的不能答應你簽下器官移植書。”

我低下頭，用盡所有力氣說出，眼淚已經豆大粒的滾落。

他扯起嘴角：“還？你怎麼還以死相抵嗎？你以為你那條爛命很值錢嗎？”

他揪起我的衣領：“別在我麵前礙事，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母親的死，耽誤了瑜兒的病情，十個你都不夠還的。”

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別人死在你麵前你特別快樂是不是？害死了我母親還不夠，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葉枝瑜靠近之後，他語氣瞬間溫柔起來：“累了嗎？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他轉頭看向我語氣冰冷：“明天有醫生會去取你的腎，瑜兒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會給她，更何況取個腎又死不了。”

我站在原地，內心發涼。

我把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上，就離開了。

他曾把我摟在桌上忘情擁吻，我的早餐也會每天準時出現在上麵。

如今，也已是人走茶涼。

明天知曉真相的你，究竟會是什麼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