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當天,陸宴的朋友圈發了他和初戀的九宮格合照。
“辛苦照顧我一個月,謝謝我的阿宴。”
隨即,陸宴打來電話:
“以寧,念念回來了,她車禍後失憶了。”
我盯著屏幕上他摟著蘇念念的照片,她的無名指戴著的,是我親自設計的結婚戒指。
“她現在隻有我了,你大度一點,別多想。”
“我們的婚事,先放放吧。”
我掛掉電話,嘴角上揚笑紅了眼。
“係統,八年時間到了,我要更換任務對象。”
【恭喜宿主,更改成功。】
緊接著, 我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這個世界待著沒意思了,合作嗎?”
電話那頭男人聲音沙啞:
“隻要你想。”
......
秘書催我回公司,陸宴借出差照顧人而積壓的業務是我沒日沒夜在處理。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卻看到陸宴摟著蘇念念靠在桌子旁邊,親昵地嬉戲打鬧。
我處理好堆積在桌子上的文件,此刻被蘇念念揮得淩亂。
陸宴看到我身體一僵,摟著人腰的手微微放開。
蘇念念要從陸宴身上起來,微微顫抖的手卻抓緊他的袖子,惶恐的看著我。
“你是阿宴的女朋友吧,剛才是我身體不舒服,阿宴在照顧我,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和他鬧了別扭。”
陸宴抱緊了蘇念念,麵色不愉:“念念還沒好,你別嚇到她。”
“我要帶念念回家休養,我不在時你也要照顧好......”
我打斷他:“分手吧,我給她挪位置。”
陸宴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她現在隻有我了,你非要害死她嗎?”
“我是失約了,但人命還沒有幾張照片重要嗎?你現在怎麼這麼不懂事!”
我被他推撞在門上,看著他抱著人大步離去,身體的痛遠不及心裏。
跟陸宴在一起八年,我聽得最多的是“要懂事”。
他逢場作戲摟著人深吻,我要懂事。
他徹夜不歸身上沾著女人香水,我要懂事。
現在他要帶著初戀回家,我也要懂事。
我推開門口看戲的人潮,把退職書交給了人事部。
我站在門口看著公司上方“宴寧嘉合”四個字,緊咬著的下唇早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