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車,回到那個曾經屬於我們的家。
任務更改成功,我也就沒有了留在他身邊必要,隻想收拾東西走得幹淨點。
我推開門,客廳裏坐了一堆人,而陸宴合蘇念念正被這些人簇在中間。
看到我,他們都安靜了一瞬,隨即露出了嘲諷戲弄的神情。
這些是陸宴少年時的好友,他們見證了陸宴和蘇念念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一直看不上我,認為我是撿漏。
可明明是我,陪著因為家裏破產而被分手的陸宴,走到了如今這個身價上億的陸總。
蘇念念熱情地招呼我:“以寧姐,我們在敘舊呢,要一起嗎?”
“念念你別說笑了,她一個後來者,跟我們哪有什麼舊啊?”
我忽略耳邊那陣譏諷的大笑,徑直往臥室走去。
“砰——”陸宴把酒瓶摔在我前麵,陰沉著臉。
“沒一點眼力見,這麼多人不知道去做飯嗎?”
我冷笑出聲,看向被蘇念念戴在無名指上的婚戒:
“現任女主人還在,我怎麼好意思越俎代庖。”
蘇念念彎腰鞠躬,眼淚說來就來:
“以寧姐,是我覺得好看,阿宴摘下來送我的,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戒指,是我錯了你別生氣,嗚嗚......”
手指攥得發白,我轉身想走,陸宴卻冷臉扣住我的脖子,把我踢跪在地:
“道歉。”
膝蓋劃過玻璃碎片,染紅了白色地毯。
我挺直起腰,迎著所有人的譏諷,默不出聲。
蘇念念握過陸宴的手,嬌柔哭泣:
“別這樣阿宴,我沒事的,別為了我傷了以寧姐的心。”
“念念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把你弄哭了,道一句歉能怎麼樣?”
“不道歉就喝酒啊,溫以寧不是以浪跡酒桌出名嗎?騷得很。”
猥瑣的聲音在陸宴把我丟給他們後變得更放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宴,卻被撲上來的幾個男人死死摟住。
不斷灌進的酒水從嘴角、衣服上滴落,想推開的手因為恐懼而無力顫抖。
我哭著求助陸宴,他身體一抖,下意識上前幾步。
蘇念念佯裝著急上前,擋在陸宴前麵:
“我知道大家擔心我,但以寧姐是阿宴最重要,鬧了不愉快阿宴會很難過的,快停下來吧。”
陸宴眼底變得冰冷,摟著蘇念念坐到了對麵:
“她哪有你半點懂事,這麼大的脾氣就該治一治。”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害怕。
以前公司地位低,我為了拿下和大公司的合作經常陪喝。
被罵過“狐狸精” 、“賤女”,可我也隻能陪笑。
曾喝到胃出血,被人按在椅子上試圖侵犯。
尖叫混合著巨大的破門聲,陸宴紅著眼脫下外套把我死死地摟在懷裏。
我看著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放聲大哭。
那次過後,他站在身前替我擋下所有應酬,沒再讓我碰過一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