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笑了笑,看著麵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士兵。
昨天晚上就注意到他被排擠,連夥食都沒吃上。
我把包袱裏的燒餅拿出來,撕了一半給他。
“謝謝你了,這個餅給你一半吧。”
我半張餅還沒遞出去,一片陰影投射下來。
“今天你和我同乘一匹馬。”
顧昔時冷眼看著那個士兵接過餅,不由分說把我拉向他的馬匹。
他常年出入軍營,下手沒個輕重,我的手被他抓的生疼。
“顧昔時,你放開!”
我甩開他的手,硬生生忽略他陰沉的臉色,自顧自找了匹馬騎。
結果我剛踏上去,一股力量將我懸空。
顧昔時硬是架著我的胳膊把我架到了他的馬上。
感受到身後人的氣息,我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
隨便吧,隻要順利到京城就好了。
“青璃,你還要和我置氣到什麼時候,你和剛剛那個人關係很好?”
我氣極反笑。
事到如今,隻有顧昔時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才會覺得我還在和他置氣。
是誰把我親手送到敵軍的牢籠裏麵,是誰親口說出那句傷人的話。
他沒被關過,自然不知道那暗無天日的牢獄有多麼可怖。
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也沒有人走動。
空寂的可怕。
隻有流水滴答滴答滴答的聲音。
現在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可顧昔時隻覺得我在和他置氣。
“顧昔時,你變了,從前的你去哪裏了。”
身後顧昔時的身形有一瞬的僵硬,接著是一聲嗤笑。
“青璃,人都是會變的。”
是啊,聽著顧昔時蠻不在乎的語氣,我吸了口氣。
人都是會變的。
既然這樣,我就當以前的顧昔時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