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賀雲卿徹夜未歸。
今天是我的生日。
抬手看表,七點整,窗外陽光燦爛。
往年這個時候,床頭會放一盒他精心挑選的禮物。
我翻身下床,腳步有些虛浮。
鏡中的自己憔悴不堪。
我朝著樓下喊了一聲:“準備幾道菜,他喜歡的那幾道都做上。”
“是,大嫂。”
往日他的小弟們早該來道賀了。
今年格外安靜。
時鐘指向十一點,我坐在餐桌前,飯菜早已冷透。
我忍不住給他的手下打了個電話。
“大嫂,您找我?”
“賀雲卿去哪了?”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老板去醫院了,那個...白人區的醫院。”
我的心猛地一沉。
掛掉電話,套上便裝。
七年前,我為了救他,幾乎丟了性命。
七年後,他為了新歡,連我的生日都忘了。
推開病房門的瞬間,股濃鬱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珍妮靠在純白的病床上,金發打理得一絲不苟,蓬鬆地披在肩上。
她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如同一個精美的瓷娃娃。
床頭櫃上擺著新鮮的進口水果和昂貴的鮮花。。(把女配寫得漂亮一些+被養的很好)
看見我,她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賀雲卿呢?”我問。
“哦,夢姐!”她誇張地驚呼,
“賀去給我辦住院手續啦。”
她故意拉低領口,露出刺眼的吻痕。
“今天是你生日吧?賀早上還提起呢。”
她語氣輕快。
““他昨晚太猛了,護士剛還責怪了他呢。”
我紮起頭發,靠近了她,她嚇得用枕頭擋住自己。
“現在知道怕了?”
珍妮冷哼一聲,“你知道昨天賀為什麼一定要來找我嗎?我跟他說,我穿了絲襪,看來比起旗袍,他更喜歡我們的玩意。”
“他那麼饑渴,你們多久沒做了?”
“我們昨天晚上來了四次,一次在床上、一次在沙發、一次在廚房、還有一次.......”
我打斷她的話,“你們國家的人都像你一樣不要臉嗎?”
我對他有些同情:“男人的鬼話也隻有你信。他如果愛你,就不會在你懷孕時把你玩進醫院。”
珍妮不顧我的好意,反而湊近我,壓低聲音。
“賀說,你當時救他,被弄得好慘。”
“他說你醒來後,他抱著你發誓,有他在就沒人敢動你一根頭發。”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那些最私密的承諾都成了他逗新歡的談資。
“對了,你不知道吧,當年弄你的約翰遜,是我哥哥,他現在還和我說當時你有多下賤,三個男人都滿足不了你。”
珍妮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猜我告訴顧的時候,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