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封閉式訓練營待的第二個月,我好像懷上了教官的孩子.......
周教官聽聞,扯著我的頭發進他的屋子,將驗孕棒砸在桌子上:“測!”
雖然內心很忐忑,但我反而期待著。
我盯著包裝袋上明晃晃的“驗孕棒”三個字。
指甲掐進掌心,或許這是逃離的轉機?
隻要能離開這裏,就能報警,就能回家...
兩條鮮紅的杠在暮色中刺得人眼疼。
周教官的軍靴瞬間碾上我的腰,脊椎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你怎麼這麼賤,弄一下就懷孕,真會給老子找麻煩!"
我抓住他的褲腿,聲音帶著哭腔:"送我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吧!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他甩開我的手,皮鞋底擦過臉頰,火辣辣的疼。
深夜,辦公室門縫滲出嗆人的煙味。
我顧慮著肚子裏的孩子,抱著水貼在牆邊偷聽。
裏麵傳來李教官懶洋洋的聲音:"又搞大誰的了?上次那個戴眼鏡的,血流了三天才幹淨。"
"這次更棘手,她媽總愛來探望!"周教官煩躁地踢翻椅子:"也不知道是咱們三個誰的種。"
胡教官嘖了一聲:"上次給王佳欣喂安眠藥,再從二樓扔下去,看著她像斷線木偶一樣摔在水泥地上,那畫麵,嘖嘖。"
我的指甲深深摳進牆皮,喉嚨裏泛起鐵鏽味。
他們說的王佳欣,上周被抬去醫務室後,變成了植物人。
"直接踹肚子最省事。"李教官吐了個煙圈:"再讓她頂著大太陽跑十圈,孩子掉了還能說是劇烈運動導致。"
"要我說,先餓她三天,再灌辣椒水。"胡教官把玩著打火機,"看著她們疼得蜷縮抽搐的可憐模樣,這可比電視好看多了。"
周教官嗤笑:"別弄死就行,不然還得編理由應付家長。"
我渾身發冷,終於明白他們根本不怕出事——這裏的女孩不過是任人玩弄的玩具,用完就扔。
反正家長會自動把所有傷痕,都解讀成"叛逆期的自虐"。
能把孩子送來這裏的家長,幾乎是無條件相信遠山書院。
回到宿舍後,想到即將遭遇的事。
我慌亂的來回踱步,咬著指甲絞盡腦汁想著逃生的辦法。
還沒等我相相處,鐵門就被踹開。
冷水兜頭澆下,刺骨的寒意讓我渾身顫抖。
他們的手像毒蛇般纏上來,我聽見自己帶著哭腔的求饒:"求求你們送我去醫院吧...我保證閉嘴..."
回應我的是雨點般的拳腳。
當腹部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腿間流下時,我聽見周教官興奮的聲音:"流著血的更刺激,我還沒試過呢!"
劇痛中,我望著天花板上搖晃的白熾燈,突然崩潰大哭。
可我的痛苦,在另外三人眼裏便是興奮劑,哄堂大笑中,又換了一個人。
我的身體似乎已經痛到麻木,意識逐漸模糊。
我忍不住想,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2、
明明兩個月前,我還是一名剛高考完的學生。
出成績那天,我迎來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媽媽將燙金封麵的大學宣傳手冊拍在桌子上:“這是我和你爸精挑細選問了好多人才選好的學校,等分數下來你就去上。”
我看都沒看,搖頭拒絕:“我要去美院。”
啪!
爸爸的保溫杯重重砸在茶幾上,褐色的茶水濺上我的白裙子。
媽媽扯住我的手腕,指甲掐進肉裏:“學畫畫能當飯吃?你看鄰家小雯,金融係畢業直接進銀行。”
“這是為你好。”她突然掀桌子,我裱好的畫框嘩啦啦碎了一地。
“以前多聽話的孩子,現在翅膀硬了?”
爸爸抄起衣架,金屬頭在日光下泛著冷光:“明天就去填報上,你要是敢故意填錯,有你好受的!”
我倔強搖頭:“不,我不去,你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我身上。”
媽媽朝爸爸使眼色,直接下了定論:“這孩子沒得救了,隻能送去遠竹書院,讓專業的人去管教。”
我哭喊著,想要掙脫爸爸的束縛:“我不去,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