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三天,男朋友卻忽然和小青梅領了結婚證。
我找到鐘名軒時,他正在陪著小青梅產檢。
看著我歇斯底裏的模樣,他不耐煩的推開了我:“沈沐禾,我和安安是純友誼,你不要多想!那晚給她過生日,大家都喝多了......”
“擦槍走火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放心,我和她領證隻是權益之計。”
我看著蔣安挑釁的目光,捏緊了拳頭,渾身顫抖:“那我呢!我算什麼?”
“沐禾,安安說了,等孩子生下來,就和我離婚。”
“我想好了,我們婚禮先取消。之後一年我就陪在安安身邊了。等孩子生了,我再和你辦婚禮......”
“這一年內,你要是實在太想我,我周末回去陪你一倆天也行......”
我看著男人理所應當的樣子,隻感覺可笑。
這七年的感情,我不要了。
當晚,我開始收拾婚房內的一切,卻忽然接到了周硯京的電話:“姐姐,他不願意結婚,我願意啊!求你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鐘名軒還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天天都在撬他的牆角。
......
電話那頭,周硯京卑微中又帶著些許哀求的嗓音成功讓我陷入了沉思。
畢竟,請帖已發,我確實缺一個新郎。
“周硯京,可以。”
電話那頭的呼吸一滯,似是不敢相信,再開口時,他聲音沙啞:“姐姐,你真的答應了?”
“嗯,周硯京,三日後,婚禮現場,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我揉了揉眉心 ,看著滿地的狼籍,胸口再次湧起細密的痛意。
我與鐘名軒七年的感情,最終也就不過如此。
我剛想給鐘名軒發送分手的短信,卻忽然接到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他的語氣中滿是指責:“沈沐禾,你今天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你知不知道,你走後,安安一直在哭,說對不起你!”
我想到蔣安縮在他懷中得意的樣子,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沐禾,也讓你冷靜這麼久了,你應該也知道錯了!這件事,我就原諒你了!”
“對了,你將家裏我的的東西都收拾一下,帶過來。安安孕期不舒服,今後我就留在這邊照顧她。”
他說的理所應付,一如過去的七年。
當初,為了能讓鐘名軒養好腸胃,我甚至不惜苦練廚藝。
在他事業低穀時,跑了無數個飯局,每天將自己喝爛醉,為他拉投資。
生活上,也一直事無巨細。
我待他這麼好?
可他呢!
蔣安回到京市時,他立刻就變了態度。
他頻繁的和蔣安舉辦聚會。
一次次為了她放我鴿子。
有一次,我找過去時,他們玩的正嗨。
鐘名軒正壓在蔣安身上親吻,周圍都是他兄弟的起哄聲。
我憤怒的走過去質問時,鐘名軒卻不耐煩的道:“沐禾,我們都是兄弟!就是玩玩!我都沒把她當女的!”
“你不要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阻止過,可他卻皺著眉頭,漫不經心的道:“沈沐禾,我的生活中不是隻有你!你隻是我女朋友,不能幹涉我的自由!”
我想到他今天陪著蔣安產檢的身影,嘲諷的笑了。
對,他們是兄弟。
會上床,會搞出生命的兄弟。
我看著已經掛斷了的電話,歎了口氣。
最後還是決定當麵與他說清楚。
到蔣安家的時候,是裏麵傳來一陣嬉鬧聲,是保姆來開的門。
我進去時,周硯京正壓在蔣安身上 滿臉笑意的撓她癢癢:“蔣安,快說,你錯沒錯!”
“錯了!錯了!名軒,饒了我吧......”
我看著眼前打情罵俏的這一幕,心臟好似有一隻大手在抓,痛的我呼吸困難,我還是控製不住紅了眼眶。
“呀!沐禾姐姐,你怎麼來了......”
看到我的蔣安,收斂了臉色的笑意,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鐘名軒看到我時,也皺了眉頭,他不自在的打量了我一眼。
看到我發紅的眼眶時,歎了口氣,上前欲抱我:“沐禾,你別多想,我倆就是兄弟之間的正常打鬧!”
我聽著這套熟悉的說辭,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我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他順勢接過,還以為我在鬧脾氣,沒有在意。
“沐禾,你來的正好。正好安安餓了,你廚藝好,去給她做兩個菜吧。”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一旁的蔣安裝作嗔怒的看了一眼鐘名軒:“名軒,你怎麼能讓沐禾姐姐去做飯!你不知道女人做飯皮膚會變老的呀!”
“我以後啊!可不做困在廚房的小女人!我才不想變老呢!”
“沐禾姐姐,你別怪名軒,他也是不知道......”
她笑得眉眼彎彎,看上去一副無害的樣子。
鐘名軒聽了她的話,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沐禾喜歡做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給我做了七年,可不像你,你個嬌氣鬼!”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緊緊捏住了拳頭。
我再也沒有了爭執的意圖,隻是泄氣道:
“鐘名軒,我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