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名軒聽了我的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他站起身眉頭緊皺,眼睛中滿足不耐煩:“沈沐禾,你這是又在鬧什麼?”
蔣安一拳垂在他胸口:“幹嘛這麼大聲!沐禾姐姐鬧脾氣,就是想要你哄著她!你個直男,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
鐘名軒聽了蔣安的話,又看著我哭紅了的眼。
揉了揉太陽穴:“沐禾,你下次要我哄直接說行不行,我真的沒有時間去猜你的想法!”
我聽著他指責的話,身體輕微顫抖,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鐘名軒,我說真的。”
“我們分手。”
我說完這話,沒有等鐘名軒反應,轉身離開。
可沒到剛走兩步,鐘名軒就追了上來。
他大力握住我的手腕,眼神中滿是怒氣:“沈沐禾,次次都拿分手說事,你也不嫌膩!”
“不就是讓你做個飯!你氣性就這麼大!”
我看著他熟悉的麵容,想到過去七年的付出,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看著我的眼淚,鐘名軒頓時有了幾分無措:“沐禾,別哭了,對不起,我不該說你......”
“你別鬧脾氣了,我真的很累。念在你這麼愛我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我們不分手,你等我一年之後就回去找你......”
我擦去眼角的淚,內心被憤怒占據,我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聲音沙啞:“鐘名軒,不愛了!婚禮,我會照常舉行!我要嫁給......”
周硯京三個字還沒有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哭泣聲。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
“沐禾姐姐,你和名軒不要因為我吵架!”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名軒,你快過來......”
鐘名軒在聽到蔣安聲音的一瞬間,就快步跑了過去。
他將她一把抱起,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孕初期,你不能有太大情緒起伏!安安,還疼不疼?”
縮在他懷中的蔣安,再一次對我露出了挑釁的笑。
我看著她抬起的手,眉頭緊皺,瞳孔微縮。
因為,她的手腕處,現在正戴著我媽留給我的佛珠。
那佛珠,是我曾經生病之時,我媽跪了三千級台階才求來的,可現在,它卻出現在了蔣安的手腕上!
我快步上前,質問道:“我的佛珠為什麼在你身上?”
鐘名軒看向佛珠,眼神中有了幾分不自然。
他躲開我的眼神:“沐禾,反正這佛珠你不戴!”
“安安孕期,她身子嬌弱,我拿來給她護身用。”
我的腦袋深處傳來一陣陣轟鳴,憤怒的情緒上湧 ,我捏緊了拳頭,上前欲搶,厲聲道:“鐘名軒,還給我!”
鐘名軒卻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我:“不就是一串佛珠!你之前那麼多東西,我不都是隨便拿!”
“你就是吃醋,也要有個度!”
鐘名軒指責的話讓我渾身顫抖。
“鐘名軒,還給我!”
我嘶吼出聲,蔣安看夠了戲,她一臉委屈的摘下了佛珠,哽咽著聲音道:“沐禾姐姐,我不知道是你的......既然你想要,就還給你吧。”
她說著,就欲遞給我。
鐘名軒抬手接過,不等我上前,忽然就將佛珠摔到了地上。
珠子掉落在地,頓時間散開。
我看著滿地的珠子,渾身顫抖。
鐘名軒挑眉:“安安,還是你好,不像某些人,小家子氣,連串佛珠都舍不得!”
他說著,就掃了我一眼:“別裝了!”
“總這麼鬧,沒有人受得了!沈沐禾,你自己反省去吧!”
他說著,就抱著蔣安蔣安轉身離開。
我抬頭看向他的背影,眼淚徹模糊了視線。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散落在地的佛珠一顆顆撿起。
手機啊鈴聲想起,是周硯京的電話。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
“沐禾,我們什麼時候去試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