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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偉回來看見我，熱情招呼我住一晚再走。

話剛說完，玲玲麵色不悅地擰了下他的胳膊。我開口拒絕，說等樂樂回來我就走。

她立刻接過話茬：“那行媽，你吃過晚飯走，我去買點菜。”

我知道，一時半會她都不會回來。

大偉見玲玲離開後，便問我是不是遇到難事。

我將醫藥費的事避重就輕說完，他表情一變，麵色有些為難。

“媽，你知道的，玲玲看錢看的緊，樂樂上學的費用也需要......”

“要不，你就回去和爸認個錯？”

我沉默良久，說了句“好”。

沒多久，樂樂回來了。

小小的人兒，在一旁看電視。

小的時候他很黏我，我很喜愛，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會留著給他。

因為看著他，我就會想到小晚和大偉小時候，仿佛生命再次延續。

我臉上掛著慈愛，湊了過去。

他看見，立馬捂著鼻子躲開：“奶奶，你離我遠點！媽媽說你有病，你別傳染給我。”

我的笑容僵硬在嘴邊，心像被刺了一刀。手足無措的解釋：“樂樂，奶奶這、這不是傳染病，你別害怕。”

“那也不行！”他繼續躲著我，表情厭惡，“奶奶你不要來我們家了，你一來，爸爸媽媽就吵架。”

聽到他說的話，我僵立在原地，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兒子，還有像看仇人似的小孫子。

突然恨自己，為什麼不死，還要連累孩子。

我沉默半晌，默默離開。

在附近公園裏，一直坐到天黑。

直到女兒將我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