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體的病越來越嚴重,常常疼的我半夜睡不著。
要花的錢也越來越多。
醫院今天又催促我繳費用。
我沒有積蓄,隻能過手心朝上的日子。
回到家,我局促的攥緊手心,將姿態放低,找周文山要醫藥費。
他坐在沙發上,看也不看我,繼續看電視。
“沒錢。”他開口直截了當,“這個月醫藥費不是給過你了?”
我盡量平穩情緒:“錢不夠,醫院又開了新的藥......”
他抬頭看向我,注意到某些字眼:“什麼新的藥?”
我眸光微閃,剛想把醫生的話說給他聽,卻被他立馬嗤笑打斷。
“醫院坑你的吧?我看就是你想多要錢。”
我攥緊的手慢慢鬆開,輕輕笑了,反問他:“我什麼時候多要過你一分錢。”
他像是受到刺激,將身前茶幾推翻,猛的站起身。
“嫌我窮當初就別跟著我!”他的手指著我,表情凶狠,“這些年你花的都是老子的錢!有骨氣你一分別花!”
我難以置信,覺得可笑至極。
我為什麼花你的錢?
當初結婚,我體諒你家庭困難,沒要一分彩禮。
婚後我想去工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懷了孕。
孩子早產,是個女兒,身體不大好。
小孩光頭疼腦熱就是一筆錢,我想去上班,你不讓。你媽重男輕女也不願幫忙,行,我生的我自己養。
你不知道小孩的開銷有多大,我體諒你家不容易,隻能厚著臉皮靠娘家補貼。
一拖再拖,孩子長大些,你反而變了個人。
娘家的織布廠倒閉,母親一夜白頭,我希望你能照顧一些,你說你沒錢。
而我要去工作,你就疑神疑鬼,去我工作的地方鬧,讓我上不了班。
這下你滿意了,我像個保姆整天待在家裏,圍著你、圍著你父母、圍著兩個孩子轉。
到頭來,你認為我一直在白花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