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默默收拾好碗筷,出了一身汗。
我的眉頭緊鎖,因為透析,胸口的導管口很容易感染發炎。
我快步走向衛生間,打算用濕毛巾擦一擦身體。
低頭卻發現一盆,不知泡了多久的衣服。
隨後幾隻襪子,淩空砸在我身上。
“把這襪子也一起洗了。”
襪子散落在地,透著股味道。
周文山打著肥皂衝洗雙手,嫌棄的聞了聞,確定沒有味道才完畢。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我抬頭輕聲問他:“你知不知道,我生病了。”
他愣了一瞬,很疑惑:“你不是一直都在生病?”
原來你也知道,原來你都知道。
我的聲音嘶啞:“我是你老婆還是傭人?我快病死了周文山,你有沒有心!”
他懶洋洋地看向我,唇角勾起。
“你鬧什麼,這些活你不都做0多年了。”
已經做了30多年,原來我還要繼續做到死。
他還想說什麼,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他一把將我的手機搶過去:“誰打的。”
看了一眼後又丟給我。
是小晚。
調整好呼吸,我扯出一抹笑趕忙按下接聽。
對麵傳來女兒的聲音:“媽,你到家了嗎?要不要我過兩天去看看你。”
我知道她工作忙,不想打擾她,趕忙拒絕。
“我一切都好著呢,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直到周文山表情不耐煩,我才依依不舍掛斷電話。
他眼神戲謔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再說你有病怪誰,還不是你自己作的。”
我怒極反笑,怪我自己?
我這病怎麼得的,難道你周文山不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