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顧野五年,林冬歌打算和他結婚了。
卻在婚禮前夕,意外撞破他和青梅密謀的逃婚計劃,想讓她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
取消婚禮安排後,林冬歌撥通了林母的電話,聲音嘶啞:
“媽,您說的對,顧野哪怕長得再像存燦也不是他,這個婚,我不結了。”
“存燦都去世這麼多年了,你一直在找像他的替身,包了顧野玩玩就算了,真要結婚,還是算了。”
林冬歌紅著眼眶笑了:“是啊,存燦都離開這麼多年了。”
電話那頭沉默三秒,隨後傳來林母低沉的聲音:“冬歌,來新西蘭吧,存燦的骨灰也在這裏,媽媽需要你,他也是。”
聽到媽媽的歎息聲,林冬歌緩緩開口:
“好,等我辦完手續。”
......
二十分鐘前,林冬歌收到了來自梁知意的短息:
“顧野哥答應和你結婚又如何,隻要我想,就算是在婚禮上,他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甩了你。”
顧野是她養在身邊的金絲雀。
五年的時間,林冬歌把當年那個清貧校草養的連頭發絲都泛著金貴。
他媽媽重病在床,她便全世界搜尋名醫會診。
他妹妹升學困難,她動動手指,就將妹妹送到國外留學。
五年間,她在顧野身上砸了不計其數的錢,給他介紹人脈資源,投資創業項目,生生將他捧成商業新貴。
就連他們的婚姻,林冬歌更是將自己一半的家財拱手相讓。
巨大的經濟利益麵前,林冬歌決不相信他會蠢到因為一個女人而選擇放棄。
林冬歌扣上手機,不理會梁知意的挑釁,卻在經過走廊盡頭的天台時,聽到一陣熟悉的嘈雜聲。
門沒關緊,露出一道縫,她忍不住抬眸朝外望去。
站在天台邊緣的梁知意近乎聲嘶力竭:
“你說話啊,顧野哥,林冬歌欺辱了你五年,你現在明明有能力離開她,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
“跟她結婚,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考慮過我們死去的孩子的感受嗎?”
孩子?
他們竟然有過孩子。
門後的林冬歌心尖一顫。
她一直都知道顧野和梁知意藕斷絲連,但沒想到竟到了這個地步。
相較於林冬歌的震驚,作為當事人的顧野不知道在想什麼,始終沉默不語。
梁知意的哭訴還在繼續:
“我要你在婚禮上逃婚,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二十多層的辦公樓,隻看一眼就嚇壞了顧母和顧知之,兩人連忙勸說顧野:
“阿野,你就答應知意吧,她等了你這麼多年,是咱們顧家欠她的。”
“是啊哥哥,反正你也不喜歡林冬歌,不如趁這次直接甩了她。”
遲遲等不到回應,梁知意的情緒徹底失控,翻身就要往下跳。
眼看她的一隻腳已經邁出去,顧野這才猛地慌了神,他快步上前,將人猛地從邊緣上拉回來,心有餘悸地開口:
“好了好了,知意乖,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的顧總,明明最討厭威脅,卻還是忍不住對梁知意破了例。
梁知意破涕為笑,胡亂擦了把眼淚,張開雙臂下意識就想抱住顧野:
“我就知道你還是最愛我的。”
像是經曆過生離死別的考驗,兩人緊緊抱在一起,任誰也不能分開,一旁的顧母和顧知之更是被他們的真情打動,眼角泛著激動的淚花。
站在門外的林冬歌將不遠處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她沒有揭穿,而是不動聲色地轉身下樓。
林母的電話掛斷後,林冬歌一個人在車裏坐了很久,透過指尖的一抹猩紅,她又不可抑製地想起了江存燦,心底揪起一陣細密的疼。
江存燦是林冬歌此生唯一的摯愛。
兩個人的感情,細水長流,水到渠成。
從稚嫩孩童到青澀少年,像兩塊陽光下的奶糖一樣,時刻黏在一起。
在林冬歌設想的未來裏,兩人會有一場夢幻的婚禮,婚後會生一堆可愛的孩子,日子平靜且悠閑地走下去。
直到那場突入起來的意外,江存燦死在了去民政局的路上。
留下來的林冬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瘋了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尋找江存燦的影子。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聲音、相似的小動作......
林冬歌東拚西湊,卻絕望地發現這世間竟再無一人像他。
直到五年前,她作為曆屆優秀畢業生在百年校慶上碰到穿著樸素的顧野。
在一起後,林冬歌對他傾盡所有。
給他砸錢,介紹人脈,拉資源,甚至愛屋及烏地照顧他的媽媽和妹妹。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真的愛上了顧野。
但其實她比誰都清楚,替身就是替身。
長得再像也不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