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門口。
“你還好麼?”
霍斯年詢問。
蘇瀾沒辦法,隻好扯下來一件霍斯年的襯衣,慌亂套在了身上,兩條光潔的長腿在寬大的男人襯衣下,一覽無餘。
霍斯年視線從雙腿上掃過,不動聲色的滾動了下喉結。
“這房間裏,為什麼隻有這麼兩件衣服?”蘇瀾提出疑問,想要緩解兩人間的尷尬氣氛。
“這幾年我很少回來住,所有的東西都讓保姆處理掉了,隻留下了我個人的一點物品。”
“那......今天晚上怎麼睡啊?”蘇瀾又像是在問霍斯年,又想在自言自語。
霍斯年環視整個房間,想了想:“去酒店吧。”
“酒店?我穿成這樣怎麼去啊。”
***
皇廷酒店。
邁巴赫停在了酒店下客區,門童立刻上前幫忙打開了車門。
一個穿著一整套寬大男人西裝襯衣的女人,尷尬地笑了下,下了車。
白襯衣紮在西裝褲裏,西裝褲的褲腳也被挽起不少,黑色的西裝外套實在太過寬大,感覺能裝下兩個蘇瀾。
奇怪的裝扮讓訓練有素的門童們一時間也怔愣住了。
下一秒就看到了霍斯年走過來,遞過來一串鑰匙:“幫我停下車。”
其中一個門童立刻接過來:“好的,霍先生。”
霍斯年和蘇瀾一起走進大堂。
不論是門童還是迎賓,都在恭敬的表示過歡迎之後,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
霍斯年在酒店有長期預定的套房,不需要開房間,直接帶著蘇瀾回了房間。
套房有兩個帶獨衛的臥室,蘇瀾和霍斯年一人一間。
進入房間前,蘇瀾有些猶豫地開口:“霍斯年......”
“有事?”
“剛才......剛才你有沒有......”
看到我的身體?
這怎麼好意思問出口,尤其還是在鬧離婚的夫妻。
這太奇怪了。
“你想說什麼?”霍斯年挑了下眉。
今年重逢蘇瀾之後,已經很久沒見過她說話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了。
居然有些懷念。
“算了,沒什麼。”
蘇瀾關上了房門。
房門外,霍斯年彎了彎嘴角。
蘇瀾這一天又累又困,經曆了太多了,她終於躺到柔軟的床上了。
幾乎在一瞬間,蘇瀾就睡著了。
蘇瀾是被手機吵醒的。
連眼睛都睜不開,她閉著眼睛摸了好久,才從枕頭下麵摸出了手機。
“喂......”
“瀾瀾,你在哪裏?”是唐音。
“我在......”
等等,我在哪兒?
蘇瀾突然清醒了。
她坐起身,看到周圍的陳設,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事兒。
頭疼。
不光是因為昨晚喝了太多得酒,還因為後來和霍斯年之間的種種烏龍。
“瀾瀾,瀾瀾,你在聽麼?
唐音在電話那頭焦急問。
“我在呢,我在呢。音音,怎麼了。”蘇瀾一遍詢問,一邊起身找衣服。
可是床邊的衣服隻有昨天晚上傳來的那套霍斯年的西裝,她甚至連內衣褲都沒有!
“現在都十點多了,你還沒有去醫院麼?剛才醫院的人打來說找不到你。”唐音說,“瀾瀾,你去哪兒了?醫院的人說你昨天闖了禍了。你闖了什麼禍了?”
“音音,你冷靜些,我沒事。我就是......額,你放心,我會搞定的。”蘇瀾歎了口氣。
安慰了唐音兩句之後,她掛斷電話,開始考慮今天穿什麼出門。
昨天晚上穿霍斯年的那套衣服出來就已經很怪了,白天更加無法穿出門了。
別說穿著去醫院了,穿著上街都會被當做神經病抓起來的吧。
“嘟嘟嘟。”
酒店客房的電話響了。
“客人您好,我是酒店客服服務部的,按照霍先生的要求,我們為您準備了一套女士衣服。已經為您放在門口了。您如果有任何需求,還可以聯係我們。”
衣服?
蘇瀾裹好酒店睡衣,走出臥室,發現霍斯年的臥室已經空了,看來他已經走了。
果然,衣服被放在了門口。
從內衣褲到外套,到襪子鞋子,全都有,甚至還有搭配衣服的首飾和包包。
蘇瀾發現這些衣服自己穿上十分合適。
“......霍斯年這個變態!”
自己現在的三圍尺寸,已經和幾年前離開的時候,有了不少變化,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霍斯年,他居然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肯定是昨天晚上看到自己的身體了。
可是隻是看了那麼一眼就能知道三圍尺寸,還這麼準確。
霍斯年這個變態!
***
醫院辦公室裏。
蘇瀾的到來讓大家抬了下頭,隨後就繼續做各自的事情了。
蘇瀾悄悄給姚娜發消息。
“昨天的事兒,今天沒有後續了麼?”
“沒聽說了,但是今天隋東沒來。”
“這真是奇了?那薑念情況怎麼樣了?”
“今天大主任親自帶隊去看過了,已經清醒了,恢複的不錯。”
“那我就不用去看了。YEAH!”
“薑念的那個姐姐好漂亮,人也有氣質。不想薑念怎麼看都是朵小綠花。”
“為什麼是小綠花?”
“綠茶和小白話的雜交品種。”
“哈哈哈哈哈哈。”
蘇瀾除了下遺留的工作,然後花了兩個小時,寫了一份昨天的事件的情況說明,就算不在醫院工作了, 她也不能讓這麼大個黑鍋扣到自己身上,成為她醫生的職業生涯中的一個大汙點。
寫完打印,裝訂好,找出昨天陸禮教給自己的u盤,將裏麵的監控視頻做了備份。
帶著這些資料,蘇瀾敲響了院長的門。
得到進的允許,蘇瀾就看到了待客區的沙發上,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院長正在跟那人聊天,看到蘇瀾,笑了。
“你就是蘇瀾吧。”
“院長,我是來跟你解釋一下昨天發生的醫療事故的。”
“進來吧,昨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霍先生剛才也跟我說了對昨天那件事情的看法。”
蘇瀾看著霍斯年:“不知道霍先生的看法是什麼?”
霍斯年回視回來:“發生這種事情,薑念小姐是受害者,導致這一切發生的醫生是最大的過錯方,絕對不可以放過。”
看著霍斯年的視線逐漸變冷,蘇瀾冷冷問:“怎麼,霍先生已經看過視頻監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