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心頭一顫,霍斯年的白月光薑念回國,他在這時候提出離婚,肯定是為了和她複合,所以他絕不會允許讓別的女人生出他的孩子,那......
蘇瀾幾乎在一瞬間做了決定,連忙低下頭,否認道:“當然沒有。”
霍斯年挺直著身子,眼神裏沒有任何表情,不耐煩地說道:“那最好,不然離婚的時候會很麻煩。”
蘇瀾心臟抽疼,雙手緊緊地揪在一起。
她假裝不在意,慢慢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連她都不知道的一絲希冀,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如果,假設,我懷上了呢?”
霍斯年當即冷笑,“不可能,我措施做的很好。”
他聲音中帶著淡淡地嘲諷,戲謔的看著她,“如果懷上了,那你懷的隻能是野種。”
蘇瀾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臉頰兩邊也幾乎失了血色,“霍斯年,你就這樣看我的?!”
霍斯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嘴角微微翹起,聲音夾雜著似有若無的譏諷,“蘇瀾,兩年前,你的名聲就已經臭了,你們逼得我不得不娶你,還想讓我怎麼看你?蛇蠍毒婦,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
蘇瀾又氣又怒,猛然起身,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恨他,恨他竟然如此看她!
可右手卻被霍斯年迅速反製,他黑著一張臉傾身而上。
倆人的距離不過寥寥幾厘米,霍斯年溫熱的呼吸噴在蘇瀾的脖頸上,話到嘴邊的卻是,“蘇瀾,你這樣,我隻覺得你惡心!”
如此曖昧的動作,卻說著讓人寒心的話。
蘇瀾微微別開頭,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嗤,“惡心?”
霍斯年慍怒地看著她蒼白卻又倔強的臉,目光微頓,轉而卻又怒道:“蘇瀾,你別想再占著霍太太這個名號,我勸你趕緊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不然,不要怪我對付蘇家,你知道我的手段。”
說完,霍斯年毫不留戀地走開。
蘇瀾定定地看著男人的身影,仿佛離她越來越遠,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瘦弱的身軀搖搖欲墜,透著一股淒絕的美。
霍太太的名號?
這個頭銜給過她什麼嗎?
是豪門圈太太們的冷嘲熱諷,還是霍家的鄙夷輕視,還是一份有前途的工作......
霍斯年太看得起他太太的位置了。
不過,蘇家現在是在霍家的庇蔭下。
如果,霍家開始對付蘇家,祖母必然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奶奶有心臟病,當初蘇父鬧著要娶現在的妻子,奶奶就已經被氣的進過一次醫院了,醫生說,奶奶之後不要再受什麼打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而蘇家,蘇瀾唯一在意的人就隻有奶奶。
為了奶奶,蘇瀾不會讓蘇家受到傷害,至少不是現在。
辦好出院以後,天色已經黑透了。
濃鬱的夜幕下,是形形色色趕著回家的人。
她不知道要去哪,最後還是回了和霍斯年的家。
剛進門,就看到玄關處放著一堆又一堆的衣服、包包、鞋子......
放在最上麵那雙淺色高跟鞋,是當初奶奶在她結婚的時候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她隻在婚禮上穿過一次,而現在被胡亂的扔在這裏。
蘇瀾的眸子緊了緊,沒等上樓,就見二樓樓梯口走出一個人。
薑念!
“不好意思啊,斯年說我身體不適,讓我過來住一段時間方便他照顧。但是我的東西比較多,隻好讓你給我騰下地方。”薑念穿著真絲吊帶睡衣,大波浪長發被她輕輕一甩,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瀾。
蘇瀾嘴角閃過一抹自嘲,看著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故意冷嗤道:“薑念,你這樣的大藝術家也喜歡上趕著當小三麼?”
薑念臉色一僵,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但臉上隨即綻放出笑容,“上趕著當小三的是你!”
她眼神突然變得淩厲,“我和斯年真心相愛,突然被你橫插一腳,蘇瀾,當年不是我離開,你怎麼會有機會?你才是我們感情中的第三者!”
說到最後,薑念已經從樓梯上走下來,四目對視,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硝煙。
蘇瀾望著她,忽地笑了一聲,“第三者?現在我和霍斯年還是夫妻關係,你要不要問問大眾問問法律,誰才是第三者?”
霍斯年已經娶妻,這件事戳到了薑念心底最深的痛處。
她想都沒想,驀地揚起右手,眼睛發狠一巴掌就要甩過去。
蘇瀾想避開,卻突然看見薑念一改狠辣的模樣,從她身旁擦過,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接著,便聽見身後一聲厲喝,“蘇瀾!”
蘇瀾錯愕地看向身後。
霍斯年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緊繃著臉,快步走過來將薑念抱起。
他一雙眼睛怒火中燒,冷冰冰地直視著蘇瀾,“別再讓我看見你!”
蘇瀾臉色煞白,她聲音慌亂,想要解釋,“霍斯年,不是我,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沒有關係......”
可話音沒有落下,就被薑念打斷,她適時掩麵哭泣道:“斯年,疼......”
霍斯年立馬麵色柔和道,“哪裏疼?我已經叫了醫生,再堅持一下。”
說罷,他抱起薑念要走,在經過蘇瀾的時候,眼裏透著寒冰,“蘇瀾,我警告你,如果薑念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瀾木然地看著霍斯年慌張跟出去的背影,心臟狠狠揪了一下。
霍斯年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的心,這一次,更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認定她傷害了薑念。
心底最後的一點奢望被打破,蘇瀾臉色難看的要死。
可是,她沒做過的事,絕不能被人冤枉。
想著,蘇瀾立馬追了出去。
單人病房裏,薑念雙眼微閉,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白,看著就惹人憐惜。
霍斯年鐵青著一張臉坐在病床旁,焦急的等待著檢查結果。
醫生拿著幾張單子,語氣有些沉重:“薑小姐的腳腕扭傷嚴重,需要靜養,而且......”
他頓了頓,繼續道:“這傷,即便痊愈,也會影響她以後的職業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