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咋回事啊,這麼淡定】
【裝的裝的,一定是裝的,相識十幾年的竹馬為了別的女人質問自己,她的眼淚肯定正往肚子裏流呢】
“你......”盛淩煬一拳打在棉花上,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道,“更何況,照婉和代青雲私底下與我說起過,他們隻是兄妹之情,要我說,她是天底下最溫婉最好的女子,根本就沒人能配得上她!你就悍妒到這種地步嗎,真是叫孤失望!”
【哎呦,我真是,太子你真的,怪不得人家是男主,你是男二呢,居然連這種鬼話都信......】
【她隻是我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合著盛淩煬以為她今天訓斥白照婉,隻是因為爭風吃醋?
心裏覺得好笑,她緩緩開口正要解釋:“我......”
“你什麼你!你就是怕白照婉奪走你夫君!”盛淩煬一臉的失望,“你知道她在京城立足是費了多大的心力嗎,竟也能如此狠心!”
夏沉昭都快被氣笑了,深吸一口氣後再度開口:“我說......”
“怎麼,孤說得不對?”他挑了挑眉反問道。
“太子殿下。”一旁的紅英弱弱開口道,“殿下誤會將軍了,將軍已經準備與狀元郎和離了,方才也隻是在眾人麵前澄清,免得禦賜之物受到玷汙,有損皇家的體麵......”
“一件衣裳而已,這和離不過是你欲迎還拒的手段。”盛淩煬很是篤定,語氣還帶上了幾分輕蔑,“孤長在深宮,女兒家的這些把戲,孤不知道都見過多少次了,隻是不想到,你竟也不能免俗。”
“你覺得是就是吧。”夏沉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過看在以往的情麵下,我提醒殿下一句,我這邊和離了,難保代青雲不會追求她,你有空在我這裏興師問罪,不如這會就去哄白照婉,也免得你被自己的好兄弟翹了牆角自己個兒還不知道。”
盛淩煬懷疑的目光在夏沉昭和紅英麵上來回打量,發覺二人都是一臉的坦然,最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卻是語調顫抖著問道:“你......你真的要與代青雲和離?”
他眼中似乎還有些......希冀之色?
“這個問題,臣方才已經回答過了。”夏沉昭淡淡道,“趁著我還沒與代青雲正式和離,太子殿下還是趕緊去找白照婉吧。”
“這......這是自然。”他斂了斂神色,鄭重道,“她是孤見過最特別的女子,不僅寫了那麼多時興的歌曲,更是說過在清音閣人人平等,若是生於尋常山水間,孤與她做一對平淡幸福的民間夫妻,偏安一隅,也好過這深宮與朝廷間沒有刀光劍影卻步步算計的所在。”
偏安一隅?
夏沉昭嘲諷般地勾了勾嘴角,若非他們這些前線將士浴血疆場,何來的偏安一隅?
五年前,陛下禦駕親征,太子隨軍,她亦跟著父母上了戰場,那時盛淩煬才十二歲,被敵軍擄走,她率了一支精騎夜襲敵營,經過一番廝殺,才將其救回。
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是為了保家衛國、封妻蔭子,而保護盛淩煬為的,是保住大澤朝的儲君,期盼他將來成為一名聖明的君主。
可作為受益者,他卻說不如做太子不如做平明百姓?
夏沉昭心中暗哂,還是太子,滿腦子竟都是這些情情愛愛之事。
也難怪會迷戀白照婉。
“殿下若真有此心願,明日上朝時大可與聖上稟明。”她一臉真誠地說道。
“你......你、你......”
盛淩煬氣得漲紅了臉,最後喊了一句:“你很好!”
“多謝殿下誇讚。”夏沉昭神色淡然。
【男二別著急,等你當上皇帝了,惡毒女配就跟展板上的肉一樣,還不是任你捏扁搓圓】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女配說得還挺有道理的嗎,男二現在有點又當又立的感覺啊】
【前麵的我也覺得,沒想到我居然有站惡毒女配的時候】
盛淩煬冷哼一聲,轉身抬腳就走。
夏沉昭麵不改色,“恭送太子殿下。”
他三步並作兩步都快走出府門,最後還是憤憤地轉身道:“夏沉昭!”
“太子殿下還有何事?”夏沉昭疑惑道。
“你......沉昭,你當真要與孤生分了嗎?”盛淩煬咬了咬牙,“這一年你在江南養病,竟然一封書信也沒有?這麼多年的情分,你......”
“殿下也快及冠,自然是先論君臣、再論青梅竹馬之請。”夏沉昭衝他抱拳行禮,恭敬道,“縱然是太子殿下客氣,臣也不敢太放肆。”
雖說是從小長大的情分,私下二人也情同手足,很多規矩都不甚在意,但是通過這些彈幕的提醒,夏沉昭隱約明白了,上位者跟你說不必多禮,隻是拉攏人心或是一時興起,你要是真懈怠了,反而遭人詬病。
更何況,她的好竹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捅她一刀。
這麼多年的感情,說不難過是假的,可難過無用,她既能看到彈幕提示,必會為自己贏下這一局,博得一線生機。
“好,你如今也不喚孤‘淩煬’了,也不在意孤了......你,你好自為之吧!”
盛淩煬說罷,拂袖離去。
今日簡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生了一肚子氣。
就算他是真存了為白照婉打抱不平的心思,可夏沉昭憑什麼那麼雲淡風輕?
就好像,自己的話,連同這個人,拋卻太子身份後對她再不重要。
想到這裏,正要上驕攆的他腳下一轉,往門口的柏樹“......嘶!”
“殿下可有傷著?”他的貼身侍衛九刀關切道。
“孤的體格有這麼單薄嗎?!”盛淩煬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控製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慪著一口氣,厲聲問道,“你說,她為什麼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