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媽媽治病,我在沈欲燃身邊當了三年的菟絲花。
他給我錢,我給他陪伴和體麵。
三年後,我從沈欲燃的別墅搬出,他正摟著別的女人,冷言冷語叫我滾。
可後來他卻在我婚禮上砸場,跪下懇求我不要離開他。
我冷聲笑了,讓他滾。
一向驕傲的沈欲燃神情落寞失望,如我所言,真的滾了。
而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
偌大的別墅裏,難得有了人氣。
沈欲燃帶了宋枝和一群朋友來家裏聚會,席間讓我倒酒。
我來了大姨媽,忍著胃絞痛帶著酒推門進去,被鋪天蓋地的酒氣熏的頭疼。
“呦,這不是嫂子嗎?”
有人打斷他,“什麼嫂子,別亂叫。燃哥可沒結婚啊,真嫂子懷裏摟著呢!”
眾人把目光從我身上挪到沈欲燃身上,他懷裏,宋枝露出羞澀的笑。
“別這麼說,夏夏還在呢。”
我胃疼的厲害,忍著劇痛走過去把酒放在桌子上就轉身離開。
“哎,別走啊!”
沈欲燃的好哥們喊住我。
“你以前不是彈那個……那個叫什麼玩意兒……”
沈欲燃忽然插話,語氣嘲諷,“琵琶。”
“哦對!就是琵琶!給咱們哥幾個彈彈唄。”
三年裏,這樣的場麵我遇見過無數次。
我尷尬過,無措過,拒絕過。
可三年下來,次數多的我早已開始麻木起來。
我數十年如一日的練琴,拚命考上音樂學院,最後卻淪為他人取笑的話柄。
胃痛的灼燒感再次傳來,我臉色慘白,身體微微發抖。
抬起頭,對上沈欲燃的視線。
他像看玩物一般輕掃過我,晃了晃手裏的紅酒,隨機一飲而盡。
幾秒後,我閉了閉眼。
“好,我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