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寡嫂被和尚看了赤膊。
於是和尚帶著齋飯,上門找寡嫂隨他做尼姑。
寡嫂不堪受辱,自懸而盡。
夫君知道後,卻隻是淡淡皺了皺眉,吩咐下人用席子裹著寡嫂的屍體找地方下葬。
他摸著我的頭,寵溺道:
“我的晚晚已有身孕,怎能觸這種晦氣。”
可待我生產那日,他卻一把剪刀插 進我的脖子:
“若不是你拒絕換 妻,不願替輕輕嫁給那和尚,輕輕怎會被逼到自盡?我要讓你全家都給他陪葬!”
說完,他當著我的麵用熱水燙死孩子,而父母也橫死在探望我的路上。
再次睜眼,我搶在沈淮晉前麵說:“由我嫁給那個和尚吧。”
可當我的蓋頭被別的男人掀起時,他卻兀的紅了眼眶。
......
靈雲寺的和尚上門向寡嫂提親了。
通報的小廝說,他隻帶了一碗齋飯做聘禮。
和尚說,隻要寡嫂寧輕輕同意上山削發為尼,若他日後有還俗的一天,願意給寧輕輕一個正妻的身份。
我正在在房內品茶,就見沈淮晉急匆匆的進來了。
“晚晚,那和尚......”
我搶在他前麵開口:
“左右旁人不知究竟是家中哪位女眷被看了赤膊,嫂子性格嬌軟脆弱,便由我跟和尚走吧。”
沈淮晉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竟會如此準確的道出他心中所想。
前世,他提出由我替嫁,我不堪受辱,與他大吵一架。
沈淮晉不顧我的掙紮,硬要把我塞進花轎之中。
我禁不住刺激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
公婆自然不願沈家血脈流落在外。
當天夜裏,寧輕輕懸梁自盡。
那時沈淮晉麵色無異的喂我安胎藥,我卻不知道,他已經恨我入骨。
在生產當日,接連殺死我的孩子,我,和我年邁的父母。
這一世,我決定成全他跟寧輕輕。
跟和尚走,總比全家賠命要好。
沈淮晉臉色幾變,最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晚晚,你懂事了。”
“輕輕是你長嫂,你要敬她愛她,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他輕柔的執起我的手:“你放心,我會經常上山去看你的。”
我不落痕跡的掙開:“既如此,我去把婚書交予那和尚了。”
出乎意料,站在門外的和尚清俊至極,透著幾分矜貴的氣度。
拿出婚書,合了生辰八字後,和尚卻突然紅了臉,不敢接觸我的目光:“今日上門多有唐突,待我明日再來正式提親。”
我愣了一下,下人們笑作一團。
“怕是看不中我們主母,尋了個借口跑了。”
“主母小門小戶出生的,大夫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宦千金,珍珠換成魚目,任誰也不高興。”
我沒把那些碎言碎語放在心中,囑咐貼身丫鬟清點嫁妝,把該收的東西都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