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鋃鐺入獄,為救出他們,我嫁給京城新崛起的商業巨擘。
新婚夜,丈夫將我折磨的下不來床,床吱吱呀呀地響了一整晚。
可第二天,父母執行死刑的消息,卻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在大雪紛飛中長跪不起,隻求他能讓我的父母留住性命。
他卻冷笑著說,
“我七歲時,親眼見證父母,姐姐,是如何在你父親的陷害之下,紛紛跳樓。”
“從此我每晚夢中,都是家人一躍而下,離我而去的畫麵。”
“我現在隻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三年時間,我成了籠子裏的金絲雀,
被他日夜玩弄。
我想隨了父母去了,但是父親的三年之約,
讓我苟且偷生。
直至他為了青梅竹馬,將我們已經成型的孩子,
活活流掉。
還好,三年之約,隻有七天了。
七天後,我躺進放滿水的浴缸之中,
慢慢撕開手腕上的傷口,意識漸漸模糊。
他眼睛血紅,哭著求我停手。
......
盛哲赫怒氣衝衝地衝進別墅時,我正對著已故孩子的靈位,放上供果。
他把我拽出房門,盛怒不已。
“你父女真是親生的,一樣蛇蠍心腸!”
“我警告過你很多次,離婷婷遠一點,你卻還是不斷挑戰我的底線。”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以為,可以胡作非為。”
接著他一把將我甩倒在地,
我的手按在他進門時打碎的花瓶碎片上,鮮血爭先恐後地流出。
但我早就變得麻木,把碎片熟練地拔出後,將我的頭緊貼在他的腳前。
“我很快就消失在你們麵前。”
盛哲赫看著剛才的血跡,瞳孔微縮,嘴唇微動想讓我起來,
但是看到我卑微落魄的樣子,他的話又吞了下去,
他又向後移動幾步,拉開與我的距離。
“你又在裝什麼?”
我冷冷地笑了一下,平靜地聽不出一絲情緒,
“婷婷姐姐不高興了,自然是我的責任。”
“我活著,不就是伺候你們兩個的嗎?”
隻要是尹婷婷有絲毫的差錯,他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趕來,
一口咬定是我嫉妒心作祟,在背後偷偷做手腳。
尹婷婷發燒,便是我故意找人下降頭。
尹婷婷腳滑摔倒,便是我故意推她。
前不久尹婷婷意外流產,醫生檢查出她的熏香中有麝香。
他絲毫不做調查,斷定是我看不慣她的孩子,故意陷害。
所以,我的孩子,也不能出世。
他把我綁到手術台上,無論我如何掙紮尖叫,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讓我我看著我已經成型的孩子,順著吸引管,被抽出我的身體。
流產時的畫麵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的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緊咬下唇,才能壓下我的嗚咽聲。
我指甲紮進手心,盡力維持在盛哲赫麵前的最後一點尊嚴。
因為以前的教訓告訴我,但凡我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他又會認為我在故作可憐,博取他的同情。
而他對我最不會有的,就是同情。
沒擺好的供果還是掉了下來,
盛哲赫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了靈位。
他神色一變,粗魯地把我扔在臥室床上,
迫不及待地壓了上來。
他低下頭,尹婷婷的香水味鑽入我的鼻子。
我推開他的臉,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我還沒恢複好,別弄臟了你的身體,以後再說吧。”
盛哲赫動作頓了一瞬,手指慢慢劃過我的身體,語氣輕佻,
“你要是沒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和身體,
誰會多看你一眼?”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盛哲赫壓住我發抖的身體。
壁燈熄滅,床搖晃了整晚。
我在盛哲赫不屑輕蔑的眼睛裏,看到我滿眼屈辱的淚水。
我的心告訴我,我愛他。
有句話說的很對,年少時不能遇到太驚豔的人,
盛哲赫之於我,就是那個人。
他是我跳窗翻牆也要見的人,
是我被母親扇了一巴掌後也要在一起的人,
是我被父母威脅要斷絕關係後,也要嫁的人。
但愛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他讓我掉入他親手設下的陷阱,親手將我的父母送進監獄,
用死刑結束他們的一生,把我變成孤兒。
更是將我囚禁在他奢華但又冰冷的別墅裏,
日夜不停地折磨,讓我喪失自我。
我無數次想了結自己的生命。
但是我與父親的最後一麵中,父親隔著監獄鐵窗,流下我這輩子見過的他的第一滴淚,
“你是我們的驕傲,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我和你媽媽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守護你,但如果生活還是那麼苦,請選擇不那麼痛苦的方式結束。”
父親不想讓我失去活下去的理由,給我設了三年時限。
我確實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我的寶寶,
我給他取名喜樂,希望他不要像他媽媽一樣,活得那麼痛苦。
但是盛哲赫親手把他從我的生命中剝離。
還好,還有七天,我就完成父親的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