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怒不可遏:“你怎麼敢!”
陽文梗著脖子:“有什麼不敢的!她自己做的出這種賤事,還怕別人議論不成?”
我提著劍就要上前,楊舒哭哭啼啼的擋住我:
“將軍要是不信,親自把那馬奴喊過來就是,看看是不是溫月主動的?”
話音未落,仆從扯著個渾身腥臭滿是臟汙的馬奴過來。
他一見了我,噗通就跪在地上:“將軍饒命,饒命啊!”
溫月看到他,先是控製不住的渾身發抖。
可盡管如此,還是開口說道:“爹爹,馬奴是被他們下藥的。”
楊舒咬著手帕垂淚:“分明是你要我給馬奴下藥,說想強占他的。”
習溫冷眼看向溫月:“你總欺負舒兒,她卻一再忍讓成全你跟馬奴,結果現在反咬一口!”
陽文更是大罵道:“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賤人!我就該一劍殺了你!”
溫月兒時最喜歡習溫,此時肝腸寸斷,眼淚撲簌簌的掉。
三人隻顧著將責任推回給溫月,殊不知溫月這句話還有為馬奴開脫之意啊。
可憐我的溫月,自己陷入如此悲慘的境地,卻還一心為別人著想。
她與賢良淑德的先後性格簡直別無二致,怎麼可能會去主動傷害楊舒?
我隻覺得心都要碎了:“溫月你放心,爹爹絕對相信你,我一定殺了他們給你贖罪!”
“更不會讓你嫁給馬奴!”
馬奴卻誤會了溫月的意思,咬著牙站起身:
“分明是溫月這個賤蹄子主動勾引我,憑什麼要殺了我?”
像是怕我不信,他直接從袖口拿出了一幅畫作。
上麵正畫著女子張開雙腿,滿臉潮色承歡的情景。
“看溫月的浪蕩模樣,她求著我摸她大腿根的胎記,還求我揉捏她的腰肢!”
“她叫得那叫一個歡啊,別說是我了,怕是身為她親爹的將軍你來了也扛不住!”
溫月渾身一抖,哭著搖頭:“爹,我沒有!”
我握緊了劍,直指馬奴,“大膽狂徒,閉嘴!”
馬奴嚇得躲到習溫後頭,將那些畫作抖開給仆從們看:
“整個將軍府誰不知道,溫月每日都要召喚男子臨幸,越是下賤惡心的人她越喜歡,甚至對我養的馬動過心思!”
“她比那青樓的妓子都下賤三分,娶她我沒問將軍府要黃金百兩都算我良心!”
畫作上的男子各不相同,想來也是兩個童養夫請的畫師汙蔑。
仆從們卻全都當真,紛紛對溫月露出猥瑣的神情:
“我也想嘗嘗世家小姐的滋味呢,就是這種爛褲襠的玩意,不知會不會染上病啊?”
“沒想到溫月看著還算清純,背地裏是這麼騷和浪蕩!”
楊舒趕緊幫腔:“不準亂說,溫月以後就是馬奴的妻子了,你們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
順帶將碎銀放進馬奴手裏,“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溫月,縱使將軍沒時間管她,我們也還是她的兄嫂。”
馬奴仗著三人的勢,衝過來就扯住溫月的衣裳,
“賤婦,還不趕緊跟我歸家!在這裏丟人現眼,小心我回家打死你!”
陽文笑意盈盈:“可不能打死了,不過溫月頑劣,偶爾長長記性也是應該的。”
溫月尖叫著,渾身都在發抖。
看著眾人醜陋的嘴臉,我不敢想象他們平時都是如何對待溫月。
都怪我忙於邊關戰事,才疏忽了溫月。
想到這裏,我的雙眸血紅,一腳將習溫踹飛數米遠。
抬手就將劍鋒橫在馬奴肩頭。
馬奴卻朝我冷笑一聲:
“將軍也算通情達理之人,誰不知道當今聖上愛民如子,你敢殺我?小心將軍之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