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駐守,我突然收到加急密函,說我尚未及笄的女兒被馬奴毀了清白。
而我為女兒招的兩個童養夫,卻帶著管家的女兒將此事滿城宣揚,鬧得人盡皆知。
我快馬加鞭趕回家中時。
女兒臥病在床神情麻木,他們卻義正言辭:
“家主,是溫月親口承認愛上了馬奴,舒兒隻是鼓勵她勇敢追尋愛情,才給給她推波助瀾。”
名為舒兒的管家女兒擦擦眼角:“家主你放心,等溫月嫁給馬奴,我會在兩位少爺裏麵擇一良婿,以後為將軍府開枝散葉,管理家事。”
他們甚至搬出了當今聖上,“聖上也已經知曉此事,現在將軍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溫月和馬奴的好事了。”
我冷笑一聲。
他們居然還敢提聖上?
殊不知溫月正是當今聖上暗中托我撫養的先後獨女,我朝唯一的公主。
砍頭的聖旨,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吧!
......
楊舒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已然拿出主人家的做派:
“馬奴家境貧苦,溫月的嫁妝也不合適帶上太多。不過將軍放心,我早就對府內事務熟記於心,不會虧了她。”
話是這麼說,兩個童養夫卻隻搬出兩匹破布五兩碎銀:
“溫月平時最是囂張跋扈,嫁給馬奴正好磨磨她的性子,免得再欺負舒兒。”
屋內的女兒衣著襤褸,露出滿身瘡痍,眼角含著淚。
可楊舒身上卻著玉簪子和金絲繡紋袍,華貴的首飾衣裳每件都價值連城。
我盯著看,不可置信的走過去:
“你這些都是哪來的?”
他們哪裏懂,這樣質地的寶物民間哪裏有?
全都是聖上暗地裏給溫月的,現在卻一件不落全穿在了楊舒身上。
楊舒臉上閃過心虛,童養夫陽文卻主動擋在她麵前,還不忘冷冷瞪溫月一眼:
“我就知道溫月慣會裝可憐,這些衣裳首飾都是溫月為自己欺負舒兒賠罪的,”
“要我說,溫月根本配不上這寶物,給舒兒正好!”
我已經聽不清他們說話,氣的渾身發抖。
先後就是在宮中被磋磨枉死,所以才留下遺囑,希望性格如她一般柔和的溫月能夠平靜幸福的過一生。
聖上愴然淚下,這才忍痛把溫月送出宮,拜托我好生撫養。
我當初為溫月招攬童養夫,全都是為了溫月在我死後也有人照顧。
沒想到這三個畜牲竟然將她磋磨成這個樣子!
我怒不可遏,抬起腳猛地踹在陽文的膝蓋上:
“賤人!我的溫月性格溫婉,哪裏是你們編排的樣子!”
“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
可我話音落下,府內居然沒有一個家仆動身。
童養夫習溫走上前來,一副斯文做派,卻高高在上的睨著我:
“將軍,誰不知道你夫人早逝,就溫月一個獨女。”
“以後這偌大的將軍府和世襲爵位,不還是要從我和陽文之間選一個繼承?”
陽文捂著膝蓋,也輕蔑的笑著:
“溫月本就囂張跋扈,你既然把我們當親生兒子養大,就更應該為了我們把她趕出去!”
想來是我當初為了讓他們以後對溫月好,真待他們如親子。
才讓府中上下全都會錯了意,將畜牲當成主子。
我內心全是悔意,怒氣也更甚:“我離家多年為國恪守邊關,倒是讓你們忘記誰才是主子了!”
府內上下全都打了個寒顫,楊舒卻擰起眉頭,主動走過來拿出姿態,
“將軍莫要借著權勢不講理啊!”
“是溫月自己非要跟馬奴在一起,說沒有嘗試過跟這樣醃臢汙穢的人相交,你可別把火氣發到我們這些寄人籬下的仆從身上!”
一句話說的全家上下又挺起了胸脯,看我的眼神滿是不服。
看來她平日裏就是這樣說動兩個童養夫的。
習溫更是猛地扯過床榻上的溫月,粗魯的扔在地上:
“你自己說啊,看看是不是你跟馬奴私相授受?”
溫月蜷縮在地,渾身都在發抖。
陽文冷笑著唾她一口:
“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你跟馬奴交歡的賤樣,我已經全都讓畫師記下來了,現在估計已經發放全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