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和裕的中指,幹脆利落地捅了進去。
“啊!!!”
伴隨著淒厲的叫聲,穆和裕毫不留情活動著手指。
許久。
等盛威滿頭大汗撲騰不動了,他才慢悠悠抽出手指。
盛父盛母急切地湊上來,“小穆大夫,還能治嗎?”
“嘖,”穆和裕麵有難色,“能治是能治,但過程可能比較辛苦,我怕病人不肯配合......”
“治!一定要治!“盛父當即拍板,“他敢不聽話,老子揭了他的皮!”
穆和裕欣慰地點點頭。
“我推薦使用薑汁灌腸療法。”
盛家眾人聽不懂“灌腸”是何意,穆和裕便耐心解釋。
將老薑搗成細末,用滾水衝開,待薑汁涼至溫熱後,灌入直腸。
“這是一種強效刺激療法。”
盛父盛母聽得臉色發白,光是想象那辛辣的薑汁灌進去,就覺一陣膽寒。
我看戲半天,忍不住也來摻和一腳。
“盛威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去削薑!削兩斤!”
這話嚇得盛威魂飛魄散,火速手腳並用掙脫一幹親戚的束縛,試圖下地逃跑。
然而盛父驚雷般的一巴掌,將他扇得頭暈轉向,又被摁了回去。
盛母到底心疼兒子,她遲疑道:“這也太......太遭罪了......小穆大夫,還有別的法子嗎?”
穆和裕歎口氣,抬手一指,“那就隻能靠它了。”
眾人目光彙聚,落在我手中那根粗長的梨花木棍上。
穆和裕鄭重地看向盛父盛母,“是用棍子捅進去疏通,還是灌薑汁,你們選一個吧。”
“我不同意!!!”
在“後門失守”的巨大威脅下,盛威徹底破防。
“我......我下麵沒壞!我是裝的!”他尖叫著承認。
盛威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辯解,“清華,我......我都是因為太愛你,怕你不肯嫁給我,才想出這個法子博你同情......”
他的話音未落,窗外偷看的街坊鄰居們早已炸開了鍋,嘲笑聲此起彼伏。
“嘖嘖,一個大老爺們說這種爛褲襠的謊話,真是沒眼看喲。”
“這不就是騙婚嗎?還說愛人家?我看是愛人家伺候他吧!”
“還敢帶著親戚來鬧呢?全家都是壞心眼子,差點把好好的姑娘推進火坑!”
聽著這些刻薄話,盛威爹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臊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家親戚手忙腳亂地將還在哭嚎的盛威重新扔上擔架,逃也似地離開了我家,連頭都不敢回。
等看熱鬧的鄰居也都散去,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我看著穆和裕沉穩可靠的側臉,滿心感激。
“多虧你懂醫術,戳穿了盛威的鬼話。否則,我......我真不知道還要被他糾纏多久,這輩子怕是就毀了。”
穆和裕狡黠一笑,從兜裏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本學生證遞給我,“談不上懂,略知皮毛。”
我低頭一看,隻見那綠色封皮的學生證上,“xx醫科大學”下麵,清清楚楚印著三個小字——“獸醫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