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修沒找到父親,扭頭看到我,僵了一下。
呂瑩瑩看到我的第一反應是害怕地縮到顧澤修身後,顧澤修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瑩瑩是為了救我才獻身,你別想欺負瑩瑩!”
我平靜地點頭:“我答應退婚。”
可顧澤修卻並不如想象中高興,他仿佛被羞辱一般,氣惱不已。
“你又想編謊話騙我,之後再臨時反悔對嗎?”
“徐馨兒,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呂瑩瑩不再如上一世那樣直接針對我,而是上來打圓場:“馨兒妹妹年紀還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可這話卻火上澆油。
“都二十四歲了,還拿恩師來壓我。”顧澤修冷冷掃了我一眼,然後摟住呂瑩瑩的肩。
“以後瑩瑩不再隻是助理,我會給她轉正,讓她做我的秘書。”
“徐馨兒,以後你沒資格指使瑩瑩!”
呂瑩瑩露出得意的神色,但她還是裝作善解人意。
“澤修,馨兒是你恩師唯一的女兒,不管她叫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顧澤修聞言一愣,隨即張臂護住呂瑩瑩,安慰道:
“別怕,以後你來我辦公室辦公,我不會讓人惡意欺負了你去!”
我呼吸一滯。
顧澤修有嚴重的潔癖,辦公室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之前我死乞白賴非要把自己的東西塞進顧澤修的辦公室,想讓他時時刻刻都能想起我,顧澤修卻把我的東西都扔了出來。
可現在,他主動接納了呂瑩瑩,就仿佛我的追求是場笑話一樣。
我啞聲開口:“你辦公室裏還有我帶去的一盆繡球花,你記得扔了。”
顧澤修看見我落寞的神色,不知為何表情悵然,好像即將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呂瑩瑩見顧澤修的表情,弱弱問:“馨兒,要是澤修真扔了你的東西,你不會又大喊大叫,讓恩師懲罰澤修吧?”
呂瑩瑩此言一出,顧澤修的表情頓時變了,看我的眼中再也沒了憐惜,而是厭煩不已。
“剛才你還想用自己身體替我解毒,好威脅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以後,禁止你再踏入我辦公室半步!”
我被他的話氣得發抖。
“誰稀罕進你的辦公室,你現在就給我走!”
我把兩人趕走,立馬撥通了導師的電話。
“我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入學?我想盡快入學!”
導師感受到我的迫切:“我幫你催催,兩天內肯定能交接好。”
兩天,還有兩天,我就能徹底遠離顧澤修和呂瑩瑩了。
這兩天我收拾行李,辦理出國手續,還收到了國際音樂大賽的邀請函。
想當初,媽媽就是靠這個大賽一戰成名。我相信,我這次一定也能順著這條路,感受到媽媽的引領。
我想和爸爸分享這個好消息,特意去局裏找爸爸。
爸爸正在忙,顧澤修經過我身邊,看到了桌上的邀請函。
他有些驚訝:“這是什麼?你又想耍什麼把戲,說自己要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