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眼疾手快一把搶下刀子,對著顧遠鳴劃開一道小口子的右手噓寒問暖。
“你這雙手這麼有天賦,這麼寶貴,劃破了就不好了,乖,我們不和一個廢人計較。”
說完她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看向我,情緒激動讓她心口起伏,尖銳的話語刺向我。
“你不過是個廢人,有什麼資格這麼和遠鳴講話,我真後悔當初發善心救你回來,就應該在那時直接弄死你以絕後患。”
她審問叛徒般蔑視的眼神像把刀,和她的話一起刺向我的心臟,仿佛我十惡不赦。
明明受委屈的是我,被賊喊捉賊竊取勞動果實的也是我,我卻反倒成了凶手。
最後一分微妙的求和期盼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卻還沒完。
顧遠鳴眉梢挑起,一把把我推下床,讓保鏢把我抬出去,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學狗叫。
“他以前仗著天賦好總是這麼對我。”
一句話讓白薇不再勸阻,由著他這樣折辱我,嘲笑我。
我奮力抗拒卻掙紮無果,我蜷縮著身子由著保鏢踹向我。
顧遠鳴心情好,說是屈尊給我畫一個喪家之犬的畫作以表紀念。
在我咬著牙反抗時,白薇卻拿著那塊我媽留下來的玉佩威脅我。
“三個數,不滿足他,我就摔了這塊玉佩,我知道這是你媽最寶貴的。”
那塊我送給白薇來保平安的玉佩卻被當作威脅我的物品,多麼可笑。
她抬起手欲狠狠摔下,我顧不上尊嚴跪在那裏學了一聲狗叫。
顧遠鳴笑得歡心,周圍也湧起了吃瓜看熱鬧的觀眾拍手起哄。
我沒有右手,左手撐在地上重心不穩,摔了又被保鏢扶起來。
白薇就這麼看著,陪著顧遠鳴把我當樂子取笑。
“好一條喪家之犬!”
說完他狠狠踹向一年前叫打手重傷我的脊椎骨處,我被踹倒感覺嗓子裏滿是血腥。
喪失尊嚴和未來的背叛感太強了,我弓起身子使勁撲到顧遠鳴,一口咬在他的右手上。
他痛苦哀嚎,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拳又一拳打向他,逐漸見血。
保鏢拉也拉不住被白薇一把推開,她拿著黑乎乎又冰冷的槍對準我的腦袋。
“放、開、他!”
冰冷的觸感讓我脫離瘋狂,我扭頭看向與我針鋒相對的白薇。
“殺了我,反正是個廢人了!”
下一秒槍聲響起,周圍人瘋狂尖叫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