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叔去照顧國外遊學的未婚妻,她們卻赤裸著身體拉著保鏢玩捉迷藏,渾身親昵印記。
被發現後小叔找黑幫的人把我打得半死不活,苟延殘喘之際小叔拿刀狠狠刺向了畫師的我最為寶貴的右手揚長離去。
奄奄一息時,名門黑道千金白薇親自扶我回去重金救治,一見鐘情隻為和我度過餘生。
她發誓為我報仇,小叔也下落不明,我閉門不出足足養了一年的傷。
一年後我無意看到最新國際美術大獎現場報告得獎人是我小叔,而身旁站著確是我的妻子白薇,他們親密對視,曖昧不已。
溜進後台我聽見白薇俯下身用手纏繞小叔的脖頸,曖昧又帶著回憶的聲音響起。
“你費盡心思派人重傷他,又假意醫治讓他的手一年都沒好,終於讓我如願以償獲得夢寐以求的獎項了,我很感謝你。”
“你開心就好,哪怕用我的後半輩子的幸福去做賭注也絕不會讓他成為你的阻礙。”
我的心如澆冰水般透心涼,手裏的鑽戒被我緊緊攥住勒出印子。
鑽戒落地,我的愛也消散。
......
鑽戒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驚動了裏麵曖昧纏綿的兩人。
白薇踩著高跟鞋皺眉出來,看見我臉上出現一刻的慌亂。
我強撐著身體撿起鑽戒,低頭看向被顧遠鳴狠刺出的猙獰的傷疤,隱隱作痛。
這隻手剛塗了白薇給我重金求來的藥膏,現在卻猶如塗了砒霜。
抬頭後故作輕鬆地把鑽戒給白薇,笑著說剛來發現頭暈,鑽戒就掉地上去了。
白薇不似作假地過來扶我,眼裏是明晃晃的關心,讓我坐下喝水。
她正拿起鑽戒要戴進去,被無視的顧遠鳴也掏出一枚鑽戒送給她。
“感謝你當時送我出國鍍金,這個鑽戒是我答應你的獎勵。”
白薇的臉瞬間僵硬,她想起來答應過我替我複仇,現在卻被揭穿。
我眨了眨眼仿佛才看見顧遠鳴,一瞬間的怒氣借此發泄出來,把茶杯扔向他。
白薇本來愧疚的臉在看到顧遠鳴被我扔去的茶杯濺到了一點便發紅的手怒了。
“要怪就怪我,你衝他發什麼火,他當時不過是情急之下慌了神不小心刺傷你的,你就這麼小氣?”
我看著無力的右手扔去的茶杯離顧遠鳴明明還有很遠,他卻故作受傷的樣子就作嘔。
可是白薇不辨是非的袒護讓我愈發難受,我紅著眼質問她。
“難道我要對一個毀了我一輩子的仇人笑臉相迎嗎?”
白薇隻是把鑽戒一把扔去,失望地看向我,轉頭無視我戴起了顧遠鳴隨意送的鑽戒。
明明不符合她的手指的尺寸,她卻高興地像個孩子。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就要逃出這個令我痛苦的地方。
白薇卻命人攔著我,冷眼訓斥我叫我給顧遠鳴道歉。
我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擠出了對不起三個字,顧遠鳴綠茶地回我沒關係。
我跑去衛生間瘋狂洗著手,沾水的手變得愈發疼痛。
這種痛苦我經曆了整整一年,發現白薇對我的關心還不及顧遠鳴被茶水濺燙了的樣子。
與此同時白薇的電話打來,我咽下淚故作鎮定地回應。
這裏是白薇的地盤,光是打手數千我都應付不了,更何況槍支自由。
“明凡,我給你預約了骨科有名的森醫生,手術我會陪著你。”
我左手緩緩捏緊,頭一次拒絕了白薇給我的醫治,卻被她的不耐煩搪塞。
“明凡不要鬧了,我知道剛剛的事讓你不開心了,但你的健康不是玩笑,乖。”
我不想坐以待斃,連藥膏都能讓我的手一年不好,這場手術的手腳隻多不少。
回去翻保險箱裏的護照,白薇的生日不對,我的生日不對。
試了顧遠鳴的生日,一下子就打開了,我苦笑了下,不願再多想。
最上麵擺放整齊的就是顧遠鳴和白薇的照片,相框裱起,笑臉盈盈。
而我的護照和我送給白薇的手工雕刻的紀念日玉佩被隨意丟在角落。
我逃離的心愈發幹脆,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下。
“家主有令,您不得出去。”
我死纏爛打,苦苦哀求都沒有用,隻好打電話給白薇。
“薇薇你說了的,讓我想出去隨時就可以出去,現在是什麼意思?”
“手術後你想去哪去哪,護照帶走我有點不放心。”
我瞪大雙眼,抓著手機不自覺提高音量。
“你監視我?”
“保險櫃連著我的手機監控,照片的事情我會向你解釋,但明天的手術你必須得做。”
在此之前白薇對我的醫治都非常尊重,現在的催促讓我愈發覺得明天有手腳。
我故作乖巧,半夜十二點越牆逃出,路上沒有一個人。
正當我覺得順利得不切實際時,幾道強光差點閃瞎我的眼睛。
砰的一道槍聲打在我的右臂,刺痛得我跪地,滿臉都是冷汗。
抬頭望去白薇帶著顧遠鳴在遠處看著我,顧遠鳴的手裏正好拿著一把槍。
他微微一笑,把槍給白薇,白薇也沒有怪他,而是叫人把我扶起來。
她們站著俯視跪地抽搐的我,猶如審視犯人,高高在上,讓我屈辱。
我帶著恨意的眼神被麻藥蒙蔽,半夢半醒間我感覺右臂變得清涼。
再次醒來,白薇帶著抱歉的眼神望向我,吐出了讓我瞬間渾身冰冷的話語。
“你的右臂傷得太重,肌肉壞死,被切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