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橙橙,出獄之後我會還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三年期滿,出獄那天他的電話裏傳來年輕女孩的嬌笑。
"什麼事?"他語氣漫不經心。
許久,他似乎才想起是我出獄的日子。
"哦~我在加班,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聲音帶著饜足後的慵懶。
我慘笑一聲:"好。"
這三年,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出租車碾過跨海大橋,我摘下婚戒,扔了一個拋物線。
五年婚姻,該結束了。
01
別墅密碼鎖提示錯誤鎖定後,我打車來到陸氏集團。
女孩的嬌嗔在辦公室裏傳來。
"陸沉言的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輕佻。
我的心一陣絞痛。
理智告訴我應該轉身離開,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推開了門。
辦公室內的場景像一把刀直插心臟。
陸沉言的襯衫敞開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腿上。
我認出了那個女孩。
是陸沉言之前幫助的大學生。
陸沉言抬頭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了平靜。
"橙橙?你......"
"別墅密碼是多少?我這就走。"我的聲音幹澀的不像自己的。
"0824,我的生日。"女孩搶先回答,說罷還邀功一樣往陸沉言懷裏鑽了鑽。
他略顯尷尬的往後別開了頭,看向我。
我轉身慘笑一聲,隨即離開。
身後,陸沉言低沉的聲音傳來:"晚上不能陪你了啊~寶寶。"
隨後,是後者撒嬌的怨懟。
電梯裏,鏡子映出我疲憊的臉。
監獄裏條件有限,但我今天特意化了妝,穿了入獄時那件長裙。
可依然遮不住臉上的倦怠,我們都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了。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和律師打完電話,我的心口隱隱作痛。
回到別墅,這裏的一切都令我陌生。
裝修全部換了。
床單,窗簾,家具全部都從我精挑細選的輕奢風格變成了奶乎乎的乳白色調。
牆上我們的婚紗照也不見了。
我衝進臥室,打開衣櫃。
甚至沒有一件我的衣服。
這個家,已經沒有一絲我的痕跡。
仿佛我從未存在過。
我不死心的繼續翻找,打開抽屜。發現了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一看是一枚鑽戒。
"會是我的嗎?"話說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鑽戒的尺寸大了不止一圈。
盒子下有一張小卡片:"生日快樂!"
原來是她的生日禮物。
我跌坐在地上,突然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
5年婚姻,三年牢獄。
陸沉言承諾補給我的婚禮恐怕早已被他拋之腦後。
而我在監獄裏為他找的所有借口,都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
我蜷縮在他的書房一角,盯著書架上他和女孩的合照,久久不能回神。
"橙橙。"陸沉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在樓下喊著我的名字。
可我覺得分外陌生,沒有回應。
書房門被推開,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在盯著那張照片,表情有些尷尬。
"監獄裏很辛苦吧?"語氣裏帶著刻意的關切。
"嗯,還好。"語氣是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平靜。
"我訂了餐廳,晚上給你接風。"
"等你休息好了,可以繼續去公司......"他自顧自的幫我安排著。
"陸沉言,你要說的就這些嗎?"我打斷他。
他皺起眉,許久才開口:"橙橙,對不起,當時我......別無選擇。"
"還有嗎?"我盯著他。
陸沉言的臉色沉了下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點了一支煙。
"我......隻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我冷笑一聲,開門離開。
他轉身突然拉住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文晶晶她隻是出現在我最困難的時候。"
"橙橙,你知道男人都會有需求。"
男人的背叛總是會有無數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著眼前恬不知恥的男人,我隻覺得惡心。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那裏曾盛滿令我沉溺的溫柔。
如今這剩下令人作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