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他按住,像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動彈不得,兩條腿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你想幹什麼?”我爸的聲音帶著哭腔,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
蘇青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質問:“你還配當爹嗎?居然教唆你閨女偷東西?”
我爸哆哆嗦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驚恐地看著蘇青手裏的柴刀。
“跟我去趟派出所!”蘇青拽著我爸的衣領,幾乎是拖著他往前走。
我爸嚇得麵無人色,連聲哀求:“蘇青,蘇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別......別去派出所......”
我拉著蘇青的衣服,主動為我爸求饒。
“求你了,這件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蘇青喘著粗氣,狠狠地將我爸摔在地上:“看在她的份上,我放了你!”
“以後再敢來,我劈了你!”
我爸連滾帶爬地跑路,頭也不敢回。
當天晚上,蘇青幫我給身上的青紫色痕跡擦藥酒,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也是傻,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你不知道跑嗎?”
我委屈地看著他:“你不把我趕走嗎?”
蘇青冷哼了一聲,拿沾著藥酒的手點了點我的鼻子!
他說:“你是我花三萬塊錢買來的,我還指著你給我養老送終呢!”
看著他離開,我眼眶裏的淚才掉了下來,無聲地哭泣。
蘇青對我好,我必須得回報他!
從那以後,我更加努力地學習,每天都借著月色在院子裏看書。
直到我以第一的成績,考上了縣裏的一中。
那年我十八。
成績出來的那天,蘇青在院子裏操辦了一場,請了全村的人都過來喝喜酒。
其實村裏人都背地裏嘲笑他。
嘲笑他買了個媳婦不留在家生孩子,居然還供孩子上學。
但是蘇青毫不在乎,在院子裏喝得爛醉,一向冷峻的臉上帶著笑意。
逢人就炫耀說:“厲害吧,我們家也是有文化人了!”
“再也不用像我一樣整天上山幹活了,以後是要做辦公室的!”
有人笑著說:“蘇青,女人見了世麵心就野了,早晚不要你!”
蘇青醉醺醺地趴在桌上,也不知聽沒聽到。
直到半夜,他忽然醉醺醺地闖進了我的房間,直奔床上的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