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禦遲卻忽然神色一滯,有些閃躲道:
“晚晚,不過是個名頭,都是虛的,我最愛的終究是你。”
唐晚不甘心地抿了抿唇,依偎在禦遲的懷裏。
我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整個王府裏便都忙活起來了。
我靜靜聽著外麵喜慶的樂聲,賀喜聲,握緊了筆,在和離書上寫下了我和禦遲的名字。
天色漸晚,賓客到齊,婚宴開始。
前院人來人往,我的院子裏卻隻有亮著幽幽燭火的一間屋子,和寥寥幾個下人。
我將和離書封好,交給了身邊的丫鬟。
“去將這封信,放在禦遲的書房。”
丫鬟福了福身,應聲退下了。
我獨自坐在屋子裏思索良久,覺得再沒有什麼牽掛,伸手打翻了燭台。
火苗沿著木製書案一點點攀升,照亮了我眼中經久不散的孤寂。
前院,禦遲深情地望著身旁的唐晚。
司儀高呼道:“一拜天地——”
禦遲正要彎腰時,一個丫鬟忽然大喊著匆匆趕來。
“王爺!王爺!不好了!”
禦遲握著同心結的手一頓,蹙眉不滿道,“大喜的日子喊什麼喊?”
那丫鬟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結巴道,“王王王王爺!王妃娘娘的院子起火了!王妃沒出來!”
禦遲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嘖了一聲,“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祝卿春又在耍什麼新花樣?”
“若是想以此搶晚晚的風頭,我勸她最好死了這條心。”
說完,禦遲輕扶著唐晚的腰身,“莫要管她,我們繼續。”
他輕笑,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瞥向遠處,直到看見火光衝出,禦遲的表情猛地僵住了。
他手中的同心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上忽然升起一股莫大的惶恐,不顧王爺的儀態,幾乎是瘋了一般奔向我的院子。
聲嘶力竭。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