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被踹開的巨響,震得整麵牆都在發抖。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黑暗中,顧逸塵渾身酒氣地撲過來。
他滾燙的呼吸噴在臉上,混著濃烈的威士忌味道。
我本能地掙紮,卻被他單手扣住雙手舉過頭頂。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映出他發紅的眼睛。
像極了那天在慈善宴會上,他被我反擊發怒的眼神。
“你敢算計我?”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吼。
卻在即將觸到我嘴唇時,猛地後撤。
仿佛我身上帶著什麼致命的病毒。
怒火瞬間衝上頭頂,我抓住他的領帶。
指甲深深掐進他後頸。
“顧逸塵,我告訴你,離婚協議現在我不簽了!”
“怎麼樣?周楚楚是不是該著急了?”
想到白天他被奶奶當眾訓斥的狼狽模樣。
我仰頭大笑起來,“折磨我?奉陪到底!”
黑暗中,我清晰地感覺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還有逐漸失控的心跳。他突然扯開我睡衣肩帶。
動作粗暴得像是要撕碎一件垃圾。
可當冷風吹過鎖骨,他的手卻突然僵住了。
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見他盯著我鎖骨處密密麻麻的針孔。
那是周楚楚找人注射致敏藥物留下的痕跡。
那些日子我渾身長滿紅疹,整夜癢得無法入睡。
而他卻聽信周楚楚的話,說我是裝病博同情。
“這是你寶貝周楚楚的傑作。”
我趁機咬住他的耳垂,嘗到一絲血腥氣。
“怎麼可能,肯定是你在冤枉楚楚。”
他的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眼底翻湧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盯著那道紅痕。
想起昨晚他徹夜未歸。
想起今早周楚楚朋友圈那張紅酒杯的照片——杯沿同樣沾著枚豔紅的唇印。
“顧總貴人多忘事。”
我故意湊近,發絲掃過他泛青的下巴。
“這草莓印,是周小姐送的節日禮物?”
他的喉結滾動兩下,鬆開我的動作帶著明顯的煩躁。
“收拾幹淨,明早記得陪奶奶吃飯。”
轉身時,我瞥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心裏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既然你敢讓楚楚丟了麵子,那就別怪我......”他邊走邊喃喃自語,聲音裏帶著發涼的狠意。
他手機鎖屏裏跳出周楚楚的消息。
“塵哥哥,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念晚姐。”
“我好心帶她去參加慈善晚宴,可她卻當著這麼多人麵前讓我出醜。”
“塵哥哥,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配圖是她哭紅的眼睛,妝容花得一塌糊塗。
可嘴角卻勾著得意的笑。
幾天後,顧宅。
"穿上。"
顧逸塵將一條性感黑色蕾絲裙甩在床上。
金屬拉鏈撞在雕花床頭的聲響,像極了刑具碰撞。
我抱著膝蓋往床角縮了縮。
"我說了不去,你是聾子嗎?"
他扯鬆領帶逼近,雪鬆香水混著煙味把我裹得透不過氣。
指腹掐住我下巴的瞬間,我想起那天夜裏他也是這樣掐著我的脖子。說我身上的味道讓他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