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塵,你真他媽惡心透了。"
我猛地扯下脖子上他送的的珍珠項鏈。
恐怕這個也是周楚楚不要的二手貨。
圓潤的珠子劈裏啪啦滾落在地。
"我們不過是被家族利益捆在一起的木偶,你到底再裝什麼?"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頭。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我仰頭與他對視。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和周楚楚這對狗男女,遲早遭報應!"
啪!寂靜中,耳光的聲響格外清晰。
我偏過頭,臉頰火辣辣地疼。
顧逸塵的呼吸變得粗重,指腹擦過我嘴角的血跡時。
聲音冷得像冰。
"記住,在顧家,你連條狗都不如。"
眼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過,涼涼的。
曾經以為隻要忍一忍,日子總會變好。
可現在才明白,有些深淵,越陷越深,根本看不到一絲光亮。
幾天後,不速之客周楚楚來到家中。
浴室鏡麵蒙著厚厚的霧氣。
我盯著自己小腿上潰爛的傷口。
消毒水混著血水順著瓷磚縫隙蜿蜒而下。
門外傳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的聲響。
周楚楚嬌滴滴的聲音穿透門板。
"塵哥哥~人家新買的香水你聞聞嘛~"
我慌忙關掉花灑。
裹緊浴巾時,聽見顧逸塵輕笑。
"還是楚楚身上的味道最幹淨。"
他推門而入的瞬間,我本能地後退,後背撞上冰涼的瓷磚。
他掃過我裸露在外的傷口。
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又在裝可憐?"
嗬!我譏笑一聲。
"顧總,真是貴人多忘事。"
我攥著浴巾的手指關節發白。
"上周,您說'跪著才最幹淨',我這不是聽話照做?"
“不然,我可遭受不住顧總的雷霆手段。“
周楚楚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鞋晃了進來。
指尖挑起我濕漉漉的頭發。
"哎呀,念晚姐,你怎麼一股藥味?“
“該不會是得了什麼臟病吧?"
她突然尖叫著後退。
"逸塵!她身上的味道讓我過敏!"
顧逸塵立刻扯過消毒噴霧對著我猛噴。
冰涼的霧氣刺得我睜不開眼。
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聽到了嗎?“
“連條狗都知道討主人歡心,你怎麼這麼沒用?"
隔天深夜。
顧逸塵又想了一招新的變態計策。
或許是,對我惹他心上人不愉快的懲罰吧!
台燈在《女德》書頁上投下慘白的光暈。
我的膝蓋陷在消毒水裏,傷口被浸泡得發白。
顧逸塵倚在真皮沙發上悠閑地翻著財經雜誌。
突然,他將咖啡潑在我臉上。
"讀錯一個字,再加半小時。"
滾燙的液體順著脖頸流進浴巾。
我盯著書頁上字跡開始模糊起來。
"婦德、婦言、婦容......"
記憶突然閃回小時候。
那時我們兩家是世交,經常有來往。
他明明會耐心教我認字,會把故事書裏的童話念給我聽。
可惜那些美好的時光一去不複返了.......